穿夢劍!
留在樓上屋中的司馬龍和肖霆壓根沒有把店中的那些毛賊放在眼裡,正吃喝得香,門一開,柴少寧返了回來。
“聽到些什麼?”司馬龍笑問。
“今晚不用咱們辛苦走路了。”柴少寧小聲把賊人的計劃一說,又道“聽賊人口氣,駱花平已經知道咱們的底細。敵暗我明,我覺得有必要重新估計一下對方的實力。”
“聽到師父和鄭前輩、高前輩的大名,駱花平當然會害怕,所以他才想和氣了事。”肖霆急於找路玉山報父仇,加上平時受父親和師父的庇護,有點瞧不起這些無名匪類,堅持原計劃道“店中的這些蠢賊擅作主張,一定已弄亂駱花平的手腳,咱們正好混上山去,借機發難。”
司馬龍點頭同意道“反正咱們原來打的也是擒拿賊人、逼問口供的主意,現在既然他們要送咱們上山,反倒省了不少麻煩。”
柴少寧想想也對。三人剛商量好,敲門聲已經響起,小黑托著兩盤菜和一壺酒走了進來,恭敬道“我家老板怕飯菜不夠,慢待了客人,特命我加送兩盤菜過來。”說完不動聲色地將下了藥的酒水一並放在桌上,嘴裡客氣一句道“山中偏僻,沒啥吃喝,客官們多擔待。”
“你叫什麼名字?”柴少寧一邊發問,一邊順手操起酒壺,將三人麵前酒盅斟滿。
“山野小民,沒啥好聽的名字,客官叫我小黑就好。”小黑一臉奉承的微笑著。
“小黑?”柴少寧知道這些山賊做惡多端,怕人報複,常常起個隨意的稱呼或彆號,而不以真姓名示人,於是冷哼一聲道“怎麼像條狗的名字?”
司馬龍和肖霆聞言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小黑眼中冒出怒火,但隨即轉為陰冷笑意,因為他發現柴少寧說話時一仰脖,竟然毫無防備地把一杯藥酒倒進肚中。
“客官說笑了。”對三人肆無忌憚的侮辱,小黑心裡麵恨得發癢,表麵卻裝出逆來順受的模樣。
司馬龍也端起了酒杯,剛舉到嘴邊,突然發現小黑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頓時怒道“不滾出去,難道還想在這裡混酒喝?”
“不敢、不敢!”小黑修養再好,臉上也難以掩飾地出現了怒意,忙低頭道“客官有事,隨時吩咐!”一轉身,騰騰騰跨出屋去。不僅姿勢誇張,而且出屋時並沒有帶上房門,顯然動了真怒。
“不懂規矩的東西。”司馬龍罵了一句,起身過去一腳踹上房門。
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司馬龍手裡麵已經神不知鬼不覺換上柴少寧麵前的空杯,然後就站在屋中,舉杯做個一飲而儘的姿勢。
司馬龍的角度把握得非常好,桌上的燭光正好把他舉杯的側影投向窗紙,外麵頓時傳來小黑的冷笑聲,雖然極其輕微,但三個人留心之下還是聽到了。
聽著走廊裡遠去的腳步聲,三人知道已經成功騙倒小黑,於是柴少寧迅速將桌上兩位兄長麵前的藥酒連同一壺酒水全都喝了下去。
隔了半晌,見柴少寧絲毫沒有露出不適的感覺,司馬龍這才放下心來,一把扳倒麵前的空酒壺,落地發出“當啷”聲響。之後三人或趴或倒,各取不同姿勢,裝做暈迷了過去。
整棟樓上就柴少寧、司馬龍、肖霆三個客人,這一聲響動在靜夜中顯得極為明顯。
躲在下麵一直留意上方動靜的賊人聽到聲音後,迅速奔上樓來。
門一開,仍然是小黑的聲音問道“客官可曾聽到什麼響動?”說完便吃驚叫道“客官們這是怎麼了?快來人呐!”
已經守在門外的幾個賊人一湧而入。兩個廚師打扮的中年漢子和小黑一起,一人一個裝著救助柴少寧三人,實則手指壓上三人腕脈,以防他們使詐。員外打扮的胖子則帶著另外三個人不停察看屋中地麵。
柴少寧知道對方正在驗看屋中有沒有潑酒的痕跡?心中冷笑,並不理會。
折騰了半天,賊人們終於確認藥酒已經被三人喝入肚中。一名廚師打扮的漢子眼中頓時露出凶光,叫囂道“不知死活的小子,敢侮辱小黑,讓我把他們拖去溝裡麵,切下腦袋送上山去。”
柴少寧偷聽過對方的談話,知道他仍是在使詐,因此依舊不理會。
這時候突聽小黑吃驚道“不對,我剛才拿錯了酒壺,他們怎麼會被迷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