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少寧聽嶽為明話中絲毫沒有把城外的敵人放在眼裡,頓時也熱血沸騰起來,大聲應道“元帥放心,就算路玉山親到城外,我也要殺他們一個人仰馬翻!”
“好!”嶽為明說著,不顧腿上有傷,硬站了起來,叫過身旁一員副將,對柴少寧道“我命張將軍給你做副將,再拔給你二人五千騎兵,此番出城,定要像刀子一樣在敵人營帳裡紮一個來回,你們可有這個膽量?”
柴少寧看看那位張將軍,認出是當初隨嶽為明一同潛進應天城的張浚,柴少寧還記得他的外號叫沒尾魚。
張浚卻是後來才認識的柴少寧,聽嶽為明讓他給柴少寧當助手,拱手應道“元帥放心,此番出城,我定追隨在柴將軍身旁,同生共死,絕不會給元帥丟臉!”
“你真是太小瞧柴少寧了!”嶽為明一拳砸在張浚肩上道“當今天下能要柴少寧命的人還沒有出生呢,我隻怕你這小子跟不上他的速度,到時候脫離主帥,被敵人包圍,反成了少寧的負擔!”
柴少寧一聽,有心說自己現在身為主將,斷不會像一個人時候那樣,隻圖殺個痛快,定會照顧到手下人的安危。但這話說出來似乎有點瞧不起張浚的意思,因此沒有開口。
張浚卻是哈哈一笑,變得神彩飛揚道“元帥教訓得是,城外那幫廢物絕不是柴將軍的對手,也同樣阻擋不住我們的五千鐵騎,元帥就在城頭為柴將軍和末將掠陣好了!”
嶽為明再讚一個好字,之後把柴少寧拉過一旁叮囑道“你初次帶兵,一旦陷入人海,很可能會迷失方向,甚或墜入敵人弓箭的圍射之中。如果出現那種情況,千萬不可以亂闖,你看我城頭旗號,我指向哪個方向,你就殺奔哪個方向,聽到鳴金之聲,立即回頭,咱們見好就收,萬不可貪功冒進,吃了虧反而不好!”
柴少寧道聲“記下了!”說著就要下城,嶽為明卻又拽住他道“馬上短劍的殺傷力不大,你最好另選一件兵器,我叫人給你取來。”
柴少寧想想道“槍紮一條線,刀砍一大片,既然要衝鋒,就殺個痛快好了!請前輩為我準備一把大刀!”
嶽為明聽了笑道“果然夠血性,我在戰場上用的就是大刀,如今連馬帶兵器一起借給你好了!”
柴少寧道聲謝奔下城去。
三聲炮響,護城河上的吊橋放下,之後城門大開,柴少寧一馬當先衝出城外,身後一隊隊騎兵緊隨而來,全都是手持長刀長槍,一條巨龍般撲奔對麵的敵兵營寨。
再看此時的柴少寧,背上背了強弓硬箭,手中提了長柄大刀,一時間倒也像模像樣,隻是他嫌盔甲累贅,沒穿戰甲。
嶽為明知道柴少寧終究不習慣馬戰,緊要關頭多半仍會采用輕功製敵,那時甲胄果然就是累贅。考慮到柴少寧本身功力已晉入江湖數一數二之列,自保絕對沒有問題,因此嶽為明並沒有強迫柴少寧。
對麵敵營中的人聽到炮聲,立即吹響號角,同樣一隊隊人馬奔出營門,向左右分列,隊伍最前麵卻是清一色的盾牌手和弓箭手,采取的是守勢。
柴少寧見對方以進為退,同樣出到營外,皺皺眉頭停下馬來。
一陣人喊馬嘶聲,五千騎兵爭相勒馬,一隊隊並排而列,既保持著衝鋒的隊形,又呈現出禦敵的陣列。
張浚正隨在柴少寧身後,突見柴少寧勒馬,驚問道“將軍為何停馬?”
柴少寧搖頭道“敵人疲累之下仍然出營迎戰,顯然是怕咱們會衝擊營寨,如此情況下再采取強攻的策略,縱然能衝進營去,咱們也得付出相當的代價。”
張浚聽了急道“既然上了戰場,就會有生死,最終勝負憑的是一股氣勢,為了打擊敵人,咱們付出那一點代價又算得了什麼?”
柴少寧聽張浚話中語氣有責備自己的意思,卻並不為忤,充滿自信地微微一笑道“假若敵人主將全亡,咱們再衝起來是不是勝算更大呢?”
張浚一聽詫異道“那怎麼可能?”
柴少寧看看對麵,人馬仍在源源不斷地出到營前空地上,足有二萬之眾,而中央眾兵前列,十多員戰將簇擁著一位鐵甲戰將,那戰將體如黑塔,同樣手提大刀,與自己相距了百步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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