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墟之子!
孤涯嶺是樓家灣兒朝北約莫七裡之外的高峻地勢,由於地勢偏高,可俯瞰樓家灣兒北部一片寬闊之地,於是需要人手在此修建有哨塔和碉堡,而所謂零號營地的人,正好用來補牢工事。
阿白和袁天罡都穿著一身薄透褂子,合力搬著一塊與人一半高大的石頭搭在兩尺高的牆體上,剛一放下石塊,袁天罡想要喘息一會兒,便有人揮舞鞭子鞭笞在身上,袁天罡吃痛,呲牙咧嘴。
阿白怒目而視那監工,想起身之時卻被袁天罡拉住。
阿白回頭看向袁天罡,袁天罡朝阿白搖了搖頭,示意不礙事。
“嗬,算你們識相。”監工毫不客氣地斥責他們。
“你們這些炮灰,想活下來,想要吃飯,就給我乖乖聽話,乖乖修繕工事。”
“要不然……”那監工冷笑著,手中鞭子轉手又揮舞而出,打在袁天罡身上,“便是有他下場一般。”
“你……”阿白忍不住了,幾乎要衝出之時,卻被袁天罡死死抱住。
阿白死死盯著那監工的臉,仿佛要把他的模樣刻在腦海裡。
“誒呦呦,可嚇死我了。”監工被阿白淩厲眼神盯住,莫名心冷,便想要舞鞭打在阿白身上。
鞭聲破空,轉眼即逝便到,一道血淋淋的傷痕打在阿白臉上,阿白毫不懼色,反手把那條鞭子扯了過來,怒而揮鞭打在監工身上,監工身上的衣服瞬間破裂,流出一道血痕。
監工痛呼尖叫一聲,他沒有想到阿白會反抗,一時沒有準備,鞭子反而被搶走,再去麵對阿白的眼神,卻是突然感覺慎得慌,仿佛是兔子被雄鷹盯上一般,監工抖嗦著嘴,狠狠道“你等著。”
待監工離開,阿白不顧臉上的血痕,扶起袁天罡詢問道“你沒事吧。”
袁天罡啐了一口吐沫在地,搖了搖頭表示無事,阿白也不放心,扶著袁天罡在一旁的石地休息。
阿白低語問道“你出身非同一般,為何不離開此地。”
袁天罡咧咧嘴笑著,然後從懷裡摸出一個手掌大小,金黃色澤的羅盤,隻見那羅盤不停在旋轉。
阿白不明所以,眼神透著疑惑看向袁天罡,隻見袁天罡麵色凝重道“自從來到樓家灣兒,我便發現可趨吉避凶的羅盤抖轉不止。”
“在我出來之前,家中曾有人告訴我此去福禍相依,若是樓家灣兒有大禍,那我此次災禍難躲,或許我還有機會奪取福緣。”
“所以我要留下了看一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災禍。”
說完袁天罡有些擔心地問道“你激怒那監工,說不定而後會更加欺淩你。”
阿白倒是神情未變,語氣平淡道“我接著便是了。”
而後袁天罡抖摟身子,顯示自己身體無恙,阿白無奈搖搖頭,簡單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跡,便和袁天罡繼續搬運那些石塊。
……
原本孤涯嶺便是修繕有堡壘,阿白等人被派來,在原來的基礎上加固了兩米厚的圍牆,孤涯嶺不過一個小小山頭,便是已經被圍得厚厚實實,隻留下一條小路徑下山。
說來也怪,阿白和袁天罡一直在等著那監工的報複,卻是遲遲未來,便是連那監工的身影也未曾見到了,就在阿白和袁天罡以為事態風波已過之時,在來到此地修繕工事的第七天,突然來了一隊人馬,裝備精良,領隊之人人高馬大,神態倨傲。
來到此處便是對這裡的守軍說道“未來一個月內,我將接手孤涯嶺的防備。”說完,手中亮出一塊漆黑的手劄。
手劄一出,守軍將領立馬抱拳半跪,低頭稱是。
交接了防務之後,那人高馬大的將領召集了在孤涯嶺做勞工的人手,而後問道“誰是阿白?”
袁天罡和阿白對視一眼,立馬想到了那監工。
高大將領見眾人默不作聲,冷哼一聲,隨手指著一人喊道“你,過來。”
那人還在左顧右盼便被人拉出隊伍。
高大將領把他拉到臉上,對他說“告訴我,誰是阿白。”
那人一臉木訥,有些害怕地搖搖頭。
高大將領不耐煩,直接把這人隨手一丟,瞬間飛到地上,起身之時咳出一口濃血。
高大將領再隨手一指,那一人還未等彆人拉他出去,便立刻跪倒在地上,低頭哭泣,忍不住道“我知道,我知道。”
隨後他便搖搖晃晃著手指,指向隊伍中一膚色較為黝黑之人。
有人指認,高大將領便揮了揮手,兩邊的將士操持著兵器,獰笑著走向阿白。
阿白目光一凝,袁天罡攥緊了拳頭,如果阿白要被抓去,袁天罡必定是要出手,帶上阿白離開此地。
就在那幾名將士靠近之時,突然感受到一陣猛烈的搖晃,不少人一時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一聲聲尖嘯從孤涯嶺北麵傳來,高大將領麵色一變,原本的守將也是麵色慘白,問道“將軍,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