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暖言心裡還來氣,齊照修剛剛說的那麼多,其實是不是覺得她在勾引男人?
這麼一想,謝暖言更覺得憋屈。
回望雪樓。
湊巧洺水也到望雪樓送衣服。
“王妃,這套對襟大氅,是西域進貢的布料,貴妃特地裁剪做了衣服送到府上的。”洺水說道。
西域的衣物相對來說比較簡單,沒有齊國花裡胡哨的樣式,但顏色卻十分鮮豔。
謝暖言將衣物敞開,隨手披上,粗麻布料,卻也彆有一番風味。
她緊了緊衣領,突然脖頸一片感覺什麼東西紮的很。
“誒呦!”謝暖言叫了一聲,翠珠慌忙問怎麼了。
“好似有東西不太舒服。”謝暖言說道。
翠珠將衣服脫下來,翻開內裡,瞧見脖頸處密密麻麻的塞了好幾根針。
洺水一時愣住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翠珠說道“這針,是誰放在裡頭的?”
洺水搖頭,“不是奴婢,奴婢從未動過這衣服。”
謝暖言說“這衣服,是貴妃送過來的?”
洺水點頭。
翠珠站起來,十分氣惱的說道“不行,奴婢要去告訴王爺!王爺一定會給王妃做主的!”
“等一下。”謝暖言拉住翠珠,“這件事不對。太不對了。”
翠珠說“哪裡不對?”
“洺水,你是從王貴妃那邊拿來衣物就直接送給我的嗎?隻有這一件衣服嗎?”謝暖言問道。
洺水搖頭,“自然不是。還有一件送給了側妃夫人,還有一件給了王爺。貴妃賞賜衣物到唐王府,自然是要先給王爺過目。當時側妃喬夫人也在。”
謝暖言說道“這件事,先不要提,一會就要用膳,我穿這件大氅去找王爺一起用膳。”
翠珠一聽十分高興,她就喜歡王妃去找王爺。好過叫喬安安一直霸占著王爺得寵。
謝暖言將大氅上的細針都拿下來,還好沒有毒,隻是紮了一下也不會有什麼事。仔仔細細的翻了一遍之後,謝暖言才重新將大氅穿在身上。
說起來,這衣服格外稱著謝暖言的皮膚,顯得她十分白淨,又呈現出異域風情,還是蠻漂亮的。
翠珠說“一會王爺見到王妃一定會眼睛大亮。”
說著,兩個人就朝素心閣去了。
路上,翠珠跟謝暖言說“雖說瞧著王爺這幾日都跟喬安安在一起,但自從上次小花死了以後,王爺再沒去過喬安安的院子。奴婢覺著,王爺其實是怪她的。”
謝暖言說道“怪她?我怎麼沒瞧出來。真怪她,那天還當著我的麵跟她膩歪。”
翠珠說道“還不是因為王妃那日在宮裡跟王爺吵架。王爺那是故意氣你的。王爺平日裡素來冷淡,並不喜歡抱著女人。都是喬安安自己送上去的。”
謝暖言呸道,“我才不信。翠珠,你是我的丫鬟,你怎麼總替王爺說話呢?”
翠珠立即搖頭否認,心想,不替王爺說話,難道真的要看著謝暖言休了齊照修麼?
到了素心閣,洺水正好在門前,直接放謝暖言兩人進去。
這一次,喬安安並不在。
齊照修原本正在作畫,並不知道謝暖言和翠珠走進來,叫了一聲,“洺水,叫你給王妃送衣服,可還送去了?怎麼不見你回來複命?”
翠珠接過話,答應了一聲,“王妃特地來複命。”
齊照修的手頓了頓,抬眼,正好瞧見了院子裡站立的謝暖言。
一個從未這樣出現過的謝暖言明眸皓齒,細碎的幾排小辮子頂在雙肩,西域彩色大氅映襯的出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女孩。
翠珠沒有說錯,齊照修雙眼放光,像是從未見過謝暖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