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到了唐王府,齊照修沒有理會謝暖言,自顧自走了進去。
翠珠扶著謝暖言下來,問她,“王妃是不是又惹王爺生氣了?剛剛還當著皇上的麵護著王妃呢。這一回來,對您好似就冷淡了許多。”
謝暖言說道“管他冷淡還是熱情。不過是我會錯了意,自作多情罷了。”
翠珠跟謝暖言說“王妃,清明節眼見著就要到了,秦王府發了請帖,邀請了幾個王爺去秦王府赴宴。說是皇上那日也去呢。”
謝暖言說“這麼快就清明節了?”
“自然。”
謝暖言琢磨了一下,想起了喬安安。她突然想去會會喬安安,看看她在做什麼。
回了望雪樓,謝暖言給翠珠的臉敷了藥,“女孩子以後可是要嫁人的,放心。今日被打之事,他日必定還是會替你討回來。”
想了想,謝暖言又說“你以後若是看著情況不對,就要先逃命,這樣護著我,可能兩個人都會被害死。”
翠珠說道“王妃,奴婢怎麼可能將你一個人丟在那裡?你又有身孕。”
謝暖言捉住她的手,“你好傻,被打都不還手。”
翠珠笑了笑,“王妃你不要愧疚。你不是也幫奴婢把紅瑞砸了?若不是王妃,奴婢今日隻怕會被欺負的更慘!”
謝暖言說“不說這話,我以後都指望你護著呢。”
給翠珠上了藥,兩個人就去了洗衣房。
翠珠說道“其實奴婢自己來洗衣房就行,王妃你何必屈尊降貴。”
謝暖言說“我要問的話你不清楚,我想親自問一下。”
喬安安此時被安排在洗衣房。
謝暖言問過管事婆,管事婆說喬安安此時應該去晾衣服了,就在靠近後花園的地方。
謝暖言跟翠珠便又朝著後花園的位置去。
洗衣房跟後花園隔著一道門,推開就能瞧見後頭的好風景。
翠珠之前還跟謝暖言說“其實洗衣房是個好地方,靠山靠水,風水好的很。還能瞧見好風景。”
才靠近晾衣架的竹竿,就聽見喬安安跟誰在說話。陽光下,映射出一副另一側的身影,一個是喬安安,另一個是齊照修。
謝暖言跟翠珠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王爺,王妃她跟韓王見麵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整個汴京,早就流傳王妃之前思慕的其實是韓王,根本就不是王爺您。後來因為韓王對她無心,才輾轉嫁給了王爺您。她可是一直但您做玩物一樣,哪用過什麼真心?”
謝暖言沒想到這才從宮裡出來,就聽見了如此勁爆的爆料,還是關於自己的。
之前還以為原主是個癡情的女子,如今看來,這是將唐王當做備胎了啊?
喬安安顯然不滿足於這樣一句挑撥,又說道“聽說之前王妃經常去李府跟韓王私會,還打著什麼念詩作詞的名義。其實根本不是。”
翠珠有些忍不住了,想要叫齊照修,卻沒等翠珠反應,齊照修大手一揮,將所有晾起來的被單衣物推倒在地。
“喬安安,你被貶到了這裡,還不忘嚼舌根,本王瞧著,你是覺著自己死的太慢了!”齊照修大聲嗬斥。
喬安安一頭跪倒在地。
這時候,齊照修也瞧見了謝暖言。
翠珠心底一沉,齊照修眼裡滿是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