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暖言坐在塌邊,琢磨還得掙點銀子。
她對翠珠說“從明兒起,我繼續給人瞧病,叫洺水幫忙,我明兒起給軍中受傷的將士和士兵包紮瞧病,一次隻收一個銅板。最多不會超過五個銅板。”
翠珠怔了下,“什麼?”
“而且我隻給受傷的將士包紮!”謝暖言十分肯定。
翌日一大早,天才剛剛亮。
露水已經急不可耐的,在望雪樓旁邊敲鑼打鼓,將謝暖言驚醒。
謝暖言打著哈欠,不洗漱就帶著翠珠坐在素心閣後麵的一個練武場,找了個桌子還鋪了塊白布。寫了兩個大字看病,一個銅板。
來來往往此時不少侍衛,經過桌邊的時候,指指點點,顯然十分驚奇。
這王妃給士兵瞧病,那就是有意思了。
且不說這男女授受不親,單說這地位就懸殊的很,哪有隨隨便便就敢的?
謝暖言自然知道現在沒什麼人敢停留。她也不急,反正遲早會有人經不住誘惑。
畢竟軍餉並不是夠所有人花的。這一枚銅錢瞧一次病,怎麼都是個巨大的誘惑。
而巧的是,今兒齊照修沒有很早離開,好似知道謝暖言會這麼做似的。
齊照修就站在另一處樹下,瞧著謝暖言拍著嘴角打哈欠。
時間不長,就有不知道好歹的新人,冒冒失失的走過來。男人應該是才入王府,什麼都不懂。瞧了謝暖言一眼,問道“這位穿著如此華貴,該是府上的貴人吧?真的給我們這些下人們瞧病,隻收一個銅板嗎?”
軍中是有隨行軍醫的,但是收費,而且並不便宜。
眼前男人一瞧就是什麼都沒見過,才到汴京,雖然小心探索,卻什麼都不知道。
謝暖言點了點頭,說道“坐,將手伸出來。我既然招牌一個銅板,自然不會多收。”
男人當真坐下來。
齊照修的手狠狠的捏緊。
楊止忍不住說“竟然真的有人不怕死。”
另一側的侍衛接過話茬,“這一看就是新兵,當然不懂。”
楊止開口剛要問齊照修,這要不要出去阻攔,齊照修卻已經大步走了出去。
謝暖言緩緩將手抬起,對新兵說“放鬆,我給你把脈,手放過來——”
“王妃這生意都做到本王院門口了!”
齊照修說話間已經到了謝暖言桌邊。
新兵瞧見齊照修嚇了一跳,跳起來跪倒在地行禮,“卑職——卑職不知道——卑職有罪!”
齊照修並不理會這新兵,直接坐到謝暖言對麵,將手臂伸出。
謝暖言瞧著他,“王爺也得病了?”
“自然。”
“我瞧著王爺這臉色,滋潤的很,一點都不像生病的樣子。”謝暖言冷冷的回他。
“本王哪裡都不舒服,你卻看不出來,反而覺著本王很好。你就是個庸醫!”齊照修絲毫不留情麵。
謝暖言指了指齊照修的腦袋說“怎麼,王爺還希望自己得病不成?這真要說有病,大概就是王爺這裡有病——”
齊照修打落她的手,“本王若是這裡有病,那你隻怕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你才病入膏肓!”謝暖言不滿的反駁,“王爺若是無病,旁邊請,莫要耽誤了我掙銀子。反正王爺摳得很,本來就指望自己的王妃出來掙銀子的吧?”
齊照修眉頭一橫,“本王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