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兵符的事,謝暖言隻字未提。畢竟偷兵符是十惡不赦的大罪。
兩個人走出沒多遠,齊照雲就跟了過來,絲毫不避諱的叫謝暖言“皇嫂有禮。”
謝暖言避讓不及,硬著頭皮叫了一聲韓王。
齊照雲一隻手在袖子裡好似把玩什麼物件,嘴上頗有深意的暗示,“這龍鳳呈祥是個極好的物件,經常盤弄,更能色澤水潤通透——嘖嘖,這美感,隻怕可以比擬美人肌膚。”
這話著實醃臢的很。
謝暖言臉上一紅。
翠珠不明所以,隨口小聲說道“王爺怕是得到了什麼稀世美玉。”
“可不是麼。這當真是一塊難得的玉墜。”齊照雲又說“美人相贈,更是卻之不恭。”
都知道齊照雲是個出了名的風流貨色,聽了這話,翠珠嘴上一笑,“也不知道是哪家小姐如此慧眼。”
齊照雲此時卻拽了拽謝暖言的袖子,“皇嫂,您覺著呢?”
謝暖言一把甩開他,“我怎麼知道。”
之後就大踏步入了阮玉的臥房。
齊照雲緊跟其後。
謝暖言見齊照雲也要進去,直接回頭攔住他,“這是要給女人瞧病,王爺既然是男人,自然也該避嫌。”
齊照雲說道“治病救人,乃是郎中根本,分什麼男女。”之後便越過謝暖言,直接走了進去。
謝暖言狠狠的瞪了齊照雲一眼,可惜他看不到。
阮玉半靠在塌邊,臉色蒼白,呼吸急促,扶著額頭應該是頭暈難耐。
謝暖言慌忙走過去,將阮玉放平,說道“剛剛莫不是吃了什麼,為何突然臉色這般難看?”
說著,便給阮玉搭脈。
阮玉靠在軟枕之上,說話都有些費力,“剛剛好似閃了一下,腹中略微疼痛,好似覺著有些東西流出,也不知是何物。”
李夫人十分緊張,說道“不是紅色,還好不是紅色。”
謝暖言心想,若是羊水,那就更糟糕了。
將阮玉的褻褲拿來檢查了下,確認並不是羊水,那就應該並無大礙。
檢查脈搏也跟之前並無兩樣。
瞧著,應該是受了驚嚇,才突然這般臉色蒼白。
“還好,休息一會再做運動,應該會好些。你回去後,還是要多多休息,莫要輕易動,我給你開一些藥方。你要及時吃,當然了,最好不要給外人瞧見,自己安排自己用藥。”
謝暖言說這話的時候,其實也是在提醒她,之前開的藥,很可能就被人動過了。她自己心裡也該清楚。
這話叫旁邊的齊照雲也聽見了。
齊照雲皺著眉頭說道“莫非阮姑娘用藥,都要經過婆婆恩準不成?”
阮玉猶豫了下,點點頭說道“叫韓王見笑了。自然要經過婆母過問。”
齊照雲一聲冷笑,“你病不病他都不在乎,便是用藥又何必一定要說出來?你將這事瞞下去,也不會如何。”
謝暖言此時瞧了齊照雲一眼。
這個浪蕩貨說話倒是通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