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暖言也不知道挨著過了多久,尤其是牢裡的日子也格外的漫長。
瞧見翠珠,已經是三日之後,她頭發淩亂的被丟進謝暖言的牢房,眼角發黑,脫水嚴重。
一看就是餓了許久,隻怕還滴水未進。
門外的牢頭說道“看樣子應該支撐不了多久。這唐王府怕是不會有人再來管這位王妃了。”
謝暖言瞧見翠珠的樣子,心底說不出的疼。
若不是還有個空間,隻怕翠珠此番也要命喪在此了。
謝暖言從自己的實驗室裡拿了營養液給翠珠注射下去,又打了葡萄糖維持她此時的情況。之後才好歹找了些吃食,保證自己和翠珠都能活下去。
她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麵包,撕開包裝紙,便一口一口的吃下去,嗓子火辣辣的,噎的她說不出難受,她靠著牆又坐下來,越發委屈,最後眼淚順著臉頰砸在地上。
她想,她總不能就這樣死在這裡。
她要想辦法出去。
老天爺顯然並沒有給她太多的時間。
當天,牢頭便將謝暖言拽出了監牢,之後一路扭送到了刑部。
刑部押著謝暖言到了一個偌大的房間,沒等謝暖言反應,就直接定下了罪責,判處極刑。
謝暖言滿臉茫然,甚至來不及喊一句冤屈。
臨死是什麼滋味,謝暖言算是第一次嘗試,雖然之前她死過一次了。
可這一次,她好似在瞧著自己被一步步推進深坑,不停的下墜,卻找不到著力點,心底隻剩無儘的絕望。
她想著不行,總不能就這樣被人莫名其妙的拉出去殺了,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這一身本事了。
她不等侍衛將自己抓了,就從實驗室裡取來了大量的硫酸,揚手就潑在了侍衛的身上。
她一麵叫著“你們若是想冤枉害死我,隻怕你們還不行!”
反手又拿了白磷,隨手一撒,便在空中燃燒了起來。
圍觀的侍衛沒明白怎麼回事,有人大叫著見鬼了,住持的官員慌張的說“直接砍死,再拖下去,就出大事了!”
謝暖言琢磨,這也太有意思了,自己在汴京,什麼都沒有,虎符也沒偷成,為什麼非得將自己搭上呢?也不知道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侍衛懼怕硫酸和白磷,一時上不來,謝暖言又找不到退路,僵持不下。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嘶喊之聲,接著,楊止破門而入,叫了一聲“王妃,可還安好?”
謝暖言慌忙應聲,上頭的官員叫了句該死,迎麵朝楊止迎了過來,“楊大人,帶病入我刑部,怕是不妥吧!”
楊止顯然懶得跟他廢話,瞥了謝暖言兩眼,確認了沒事,才從腰間拿了令牌,“皇上有令,要大殿審訊。攔者,殺無赦。”
之後,就將謝暖言帶出了刑部。
謝暖言踉踉蹌蹌的跟著,“到底怎麼回事?”
“娘娘,等見到了皇上,自有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