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女人的命運!
許繼東下班後,並沒有馬上回家,他知道妻子這個時候肯定在家做飯,這時候回去不尷不尬。在他眼裡男人是不屑於做家務事的,如果回去遇到妻子在廚房忙乎,自己是幫她還是不幫她?所以平時隻要大隊不加班加點,他也是要到他家附近的棋牌室溜遝一會兒,有時運氣好,正好遇到有人下座還能夠見縫插針替補對弈下二盤象棋,但絕不會超過三盤到吃飯時光不管輸贏都會下桌離開,回家就謊稱加班加到這麼晚。長此以往,她妻子從多事的棋友中略知一二,但並不戳穿他的謊言,反正不指望他做家務事。這位從事幼兒教育職業的中年婦女也有著中國傳統思維定式,一個家庭裡麵始終應該是男主外女主內。所以她並不主張男人在家做家務事,即便再忙,她都不要老公幫忙。這樣結婚二十多年,老許一貫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不過問家裡麵的大小事情。自然家裡麵掌管錢財的也是她一把抓,好在許繼東沒有很多嗜好,雖然煙酒茶不離口,大多是便宜打折的貨,花不了多少開支,二人僅有一個寶貝女兒,在深圳工作很少回家。待妻子章豔豔把晚飯做好後,一切都安排妥當準備開飯,知道老公這個時候已經到點準要回家,果然聽到有人敲門,她以為老公又忘記帶房門鑰匙,圍裙來不及脫,就趕去開門,嘴裡還念叨許繼東不長記性,把門一打開,發現是妹妹章暘暘穿著挺時髦的衣服站在門口,她不好意思趕緊改口,把妹妹迎進屋內。
“來得正好,我今天多燒了幾個菜,還擔心吃不完。”
“你不要忙招呼我,我已經吃過飯了。”她一邊換拖鞋,一邊回答,
“你瞎說,哪有那麼早的飯,肯定是你想減肥,晚飯又不吃?”
“沒有的事,我早已經不減肥了,你這裡如果有好菜,不要怪我嘴饞,就順著你的意思再吃點。”她坐在沙發上,四處瞧瞧發現屋內僅有姐姐一個人,問道,“咦,姐夫呢,還沒有下班?”
“大概快回來了,也許在路上,不等他,我們先吃。”說著張羅碗筷,從廚房裡把菜端到餐桌上。
“真不等他?那我就不客氣了?”章暘暘走到餐桌旁,用手攆起一條油炸小黃魚放進嘴裡,不顧滾燙,搖頭咂舌連聲感歎“好吃,好吃···”
“看你這個饞貓,小心燙著!”章豔豔端著盛好的飯,嗔怪道,
他們剛剛端起碗筷,許繼東開門進來,抬眼看見屋裡小姨子坐在餐桌旁,立刻眉開眼笑。他知道暘暘這個時候來他們家,肯定是小兩口吵了架,跑到姐姐、姐夫家告狀來的。他這個小姨子找的對象是他做的介紹,就是他們大隊原來的內勤薛平,他至今都後悔撮合這門婚事。當時也是看到這小夥子長得人高馬大,又是警察院校畢業的本科生,寫的一手漂亮字,為人比較謙和,模樣忠厚老實。誰知道,兩人結婚也有三年多,一直吵吵鬨鬨,也沒有小孩。為此事,他這個做媒人的一直感到很內疚,總覺的有些虧欠小姨子。每逢他們夫婦吵架,暘暘總是往姐姐家裡跑,對著姐姐、姐夫傾訴內心的苦悶。所以,許繼東每次都站在小姨子這一邊,同情她的遭遇,批評薛平沒有把老婆伺候好。因為他認為女人是天底下唯一不會犯錯的生物,誰要是發現女人有錯,那他就離死期不遠了。但是他妻子卻不這麼看,其實暘暘一進門,章豔豔也猜到妹妹一定跟妹夫吵了架。根據這麼多年的觀察,她倒認為妹夫是個很不錯的男人,雖然算不上鳳凰男至少不是個渣男吧?不管在單位還是在家裡,薛平作為一個家庭主戶應該算是做的比較儘職儘責。可是她這個妹妹就有些任性,事事總喜歡拿他跟姐夫比,責怪老公在外麵沒有一官半職,在單位乾了十多年還是個內勤整天坐在辦公室抄抄寫寫,要不是靠姐夫幫忙,最近把他下到基層中隊,弄了一個指導員乾,至少麵子上要好聽點恐怕到現在還是個普通一兵。可是當了指導員又一天到晚忙得很,兩頭隻能顧一頭,顧了單位顧不了家裡,一年到頭累死累活僅有那麼幾個死工資。暘暘身上一身的名牌,肯定不是靠自己一個中學老師工資購買,薛平那一點點可憐的薪水更不可能為她購買,一定是哪個冤大頭為她買單?尤其是她到現在為止,依然跟那個富二代、家產有上億的花花公子龍飛藕斷絲連。對小妹的這種出格玩火她是比較有看法的,但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所以對她的所作所為僅僅停留在嘴上說說而已,有時在薛平麵前甚至還替她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