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寄生!
晃晃悠悠的貨車讓瀑布昏昏欲睡,瀑布本想好好看一看這個車,這是他除了伊甸園的水下飛機和空母以外,見到的第一個屬於他們的能動的機械。
但無奈瀑布被綁得太死,連頭都給固定住了,視角範圍太小。瀑布隻能盯著輸液袋看,研究著這個原先隻在書上看到過的東西。
輸液袋裡的液體一滴一滴晃動著滴下,心理默數著水滴的瀑布很快就被催眠了,他又重新睡了過去。
“醒醒,該吃晚飯了。”年輕人拍醒了瀑布。
“我睡了有多久?”瀑布迷迷糊糊的問道。
年輕人沒有回答,社長也從前麵駕駛艙過來了,還有那個司機,司機全身都裹在黑色的布裡,帶著透明的護目鏡,嘴上帶著呼吸閥的麵罩。
社長看著瀑布微笑的點了點頭,年輕人和司機則整理好了一塊小桌板,上麵有幾個罐頭。他們三人站在小桌板雙手舉過頭頂,一路左搖右晃到了胸口,然後又徹底打開,雙手回到頭頂,合十放回到胸前,“感謝寇蘊”。
一套動作做完,他們打開了罐頭。司機拿著罐頭去了駕駛室,社長也跟了過去。貨艙內又隻剩下了年輕人和瀑布。
年輕人沉默的用勺子吃著他手裡的罐頭,每一口他嚼的時間都很長,而且無聲。年輕人吃完了,他又重複了一遍那一套動作。
年輕人打開了另一個罐頭,帶上手套,用手抓著罐頭裡麵的食物送到瀑布的麵前。
“吃飯。”
“不用這樣,我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要不你鬆開我,讓我自己來……”瀑布的話被年輕人壓上來的食物給堵了回去。
年輕人不管瀑布的感受,也不管瀑布能否吃的進去,他一直以一個恒定的頻率往瀑布嘴裡塞入食物。
罐頭裡麵的食物沒有什麼味道,像是某種膠體。如果不趕緊嚼碎,很容易就會滑入喉嚨中。為了不被噎死,為了不浪費糧食,瀑布張嘴拚命的吃著,努力的嚼著。
食物終於塞完了,年輕人扯下手套又重新回到了他的座位上。
這會兒瀑布已經不用繼續輸液了,但他還是被綁在床上。
貨車又啟動了,瀑布內心裡有無數的疑惑,但這年輕人就是擺明了不會回答的樣子。社長又一直在駕駛室,瀑布一直無處可問。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瀑布隻知道他一共吃了八次那種膠狀的沒有任何味道的物體。
那物體初次吃到還沒有什麼問題,主要是因為新奇感和在年輕人冷漠喂食下要趕緊吃完的緊迫感。
但當瀑布適應了年輕人喂食的速度後,再吃多了兩次這種膠體時,瀑布就有些接受不了了,太單調了。
就如同他在這個車上的生活,除了每天兩次的檢查時間,其他時間他都是被綁著的,就連上廁所這種生理需求都是被兩個冰冷的管子所解決。
最早一段時間那個年輕人在檢查時,還會感慨一下瀑布身體強度和恢複速度。到了後來年輕人除了通知瀑布說要吃飯了以外,就完全沒任何其他的交流了。
而社長和司機都再未回到過貨艙內,他們吃飯也都是年輕人把罐頭送到前麵去。
這段時間裡,車子停下來的時間很短,感覺是在日夜兼程連續的趕路,也不知道他們這些人為什麼這麼的急。
瀑布認為他的身體早好了,但這樣躺著,他感覺越躺越虛弱。
瀑布很想下來奔跑,很想回到叢林裡去追逐獵物,吃一吃新鮮的泥巴烤野雞,荷葉燒魚,薄荷蜂蜜野豬肉,或者就是最簡單的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