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可以說就是他們的主心骨,若是對方出了事,他們該怎麼辦?
更重要的是若被五行尊者知道,以對方狂暴的脾氣,會不會滅掉整個天劍宗?還是說會讓半個中州陪葬?
一時間天劍道人心亂如麻,想救下陳景卻又沒能力。
劍鼎劍舞也都滿臉擔憂,此時一名弟子走出來,突然道“宗主,讓我下去吧,我願用肉身之軀幫少主人抵擋片刻,脫離地龍之息的包圍!”
“哎!劍悟啊,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你擋不住地龍之息。”
天劍道人看著眼前這位,天賦僅次於劍鼎兩姐弟的真傳,微微歎口氣,隨後直言不諱道。並不是誰都可以擋住地龍之息片刻的。
連陰陽邪宗的宗主,那個活了八百多年的老怪物,都沒能逃過一劫。
你一個三百多歲的小輩又怎能擋得住地龍之息的威力,就是送死你都不夠格。
劍悟點點頭,眼中閃過一抹堅毅,轉身向火焰山上爬去,無論如何,他都要拿下被獎勵,得到玉骨金身。實力強大才能被宗主看重。
天劍道人沒管這名弟子,而是緊張兮兮的望著陳景。
此時的陳景,臉色微微發白,呼吸也有些紊亂,顯然消耗巨大。
他沒想到地龍之息竟如此難纏,尤其是地龍好像盯上他一般,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他,根本不給他任何逃跑時間。
現在他的真元幾乎告罄,所有法術也毫無作用,而地龍之息卻越來越多了。
就在陳景暗暗焦急之際,突然看到儲物戒中的煙熏鐵玉,他眼前豁然一亮,隨後急忙將煙熏鐵玉拿出來,分布在身體四周,用來抵擋地龍之息。
嘭嘭嘭~!
伴隨著一道道悶響傳來。
充滿焦急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因為他聽到了不一樣的聲音,說明煙熏鐵玉並未被吞噬。
果然,當他抬頭的瞬間,隻見煙熏鐵玉竟然將地龍之息徹底擋住,不過由於煙熏鐵玉太少,而地龍之息太多,竟被對方的熾熱火焰焚燒的冒出一縷縷青煙。
“陳哥,快,快過來!”
看到煙熏鐵玉擋住了地龍之息,宮羽焦急的喊道。
前者卻搖了搖頭,回了一句“不著急,我稍等一會就過去!”
陳景可沒忘記。
煙熏鐵玉究竟有多堅硬!
當初他的五行仙法足足耗費三天才將其崩塌。
如今在地龍之息的焚燒下,他想看看煙熏鐵玉究竟能撐多久。
而且他也有心借著地龍之息的攻擊機會,將其鍛造成一把趁手法器。
滋滋滋~!
沒過多久,煙熏鐵玉開始冒煙。
陳景吃了顆補氣丹,並在身邊釋放兩個五行仙法。
這樣的話他就可以隨時離開,不會再像剛才那樣,被地龍之息圍困而不能脫身了。
為了保險起見,他又布置了幾手陣法,也是用來抵抗地龍之息,雖然作用不大,但數量多了也能達到質變,拖延一點點時間。
做完這一切,陳景這才開始全力操控煙熏鐵玉。
利用地龍之息鍛造新法寶!
“我去!他,他要乾什麼?”
此時攀登火焰山的修士已有大部分修士都清醒了。
看到陳景的操作,頓時一臉懵,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我怎麼看著他好像要煉器?”
“不應該吧?拿地龍之息煉器,瘋了吧?!”
“不爭奪玉骨金身,居然煉器,真是天下最大的傻子!”
眾人議論紛紛,都對陳景投去了鄙視的眼神。
雖然陳景不爭奪玉骨金身,會少一個強勁的競爭對手,但這些人卻不會領情,反而會大罵他愚蠢。因為在他們看來,這就是在浪費時間。
“宮姑娘,你說少主人他能成功嗎?”天劍道人緊張盯著陳景詢問。
“能!他肯定能成功!”宮羽的聲音斬鐵截釘,隻是雙眸中的緊張卻比天劍道人更濃。
而場中的陳景也非常緊張。
此時的煙熏鐵玉已經融化,變成了鐵水。
他打出一道道法訣,將其引入虛空組成的模具中。
鐵水緩緩流淌如赤紅血液,瞬間鋪展開來,形成一杆丈二長槍。
“成了!”
“真的成了!”
宮羽和天劍道人頓時歡呼起來。
而其他人則是震驚的無以複加,眼神都呆滯了。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如此恐怖的地龍之息,居然有人用來煉器。更重要的是,竟然還煉製成功了。
就在所有人震驚之際。
陳景沒絲毫猶豫,身影一閃瞬間蹬上火焰山。
他的新法寶雛形已成,接下來就是想法在裡麵刻陣了。
不過以煙熏鐵玉的堅硬程度,刻陣也是一件極其艱難的事情。
好在他並不怎麼急著使用,可以慢慢尋找機會。
“陳哥,你,你嚇死我了!”
陳景剛停下,宮羽就衝了過來。
淚眼汪汪的眼睛,充滿擔心的望著他。
若不是周圍有其他修士,她可能直接撲上去了。
“沒事!沒事!”陳景摸了摸後者腦袋,笑道“走,咱們看看這玉骨金身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嗯!”宮羽乖巧的點點頭。
隨著陳景就開始向火焰山上攀登。
隻是還沒走兩步,一股巨大的威壓鋪天蓋地的壓來。
那感覺像身體的四周都有大山在擠壓,似乎要將他們壓成肉餅。
哢嚓~!
終於劍鼎忍不住了。
身上的肉身瞬間崩裂,鮮血四溢。
“怎麼回事?”陳景臉色一變,向劍鼎望去。
後者搖了搖頭,痛苦的臉上充滿疑惑,為什麼彆人沒事,就他有事。
就在此時劍舞也慘叫一聲,嬌柔的身軀突然裂開,露出血淋淋的白骨,看起來觸目驚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宮羽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既焦急又無奈。
然而不等她搞明白怎麼回事,她身上突然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巨疼。
接著,哢嚓~一聲,嬌嫩白皙的皮膚瞬間崩開,鮮血瞬間飆射出去,染紅了衣裳。而且還不是一處,隨著哢嚓哢嚓~聲不斷,她身上的皮膚如龜殼般皸裂。
鮮血越流越多,疼的宮羽銀牙輕咬。
“為什麼會這樣?”陳景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除了宮羽、劍鼎和劍舞外,沒有任何人的身體發生皸裂。
天劍宗其他人的身體都完好如初,麵對鋪天蓋地的威壓,他們還在談笑風生。
這讓陳景更加奇怪,然而不等他搞明白怎麼回事,
自己的身體也哢嚓一聲裂開了!
鮮血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