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何希都已經猜到了,那顧文雨再瞞下去也沒意思,如果連何希都不能相信,那顧文雨也真是沒人能夠相信了。
“何希。”顧文雨看向何希,她目光堅定,似乎決定把所有的信任都交到眼前這個人的手上了,“你猜的沒錯,我的確有一件聖器。”
何希聞言,他開車的手都抖了一下,畢竟猜到和親耳聽到是兩碼事。何希在路邊找了個地方停車,然後還不忘用精神力覆蓋了整輛車身,以免有其它異常生物聽見他們的談話。
做完這一切,何希在一臉嚴肅的看向顧文雨,問道:“是命之奇書?”
“你怎麼知道!”顧文雨幾乎是下意識的反問,她沒想到何希連命之奇書都知道。
何希見顧文雨這般反應,他反而自嘲的笑了起來,“我早該猜到的,曾經風光無限的顧家,顧文雨,顧文天……我早該猜到的。”
雖然顧文雨相信何希沒有惡意,但她還是忍不住皺起眉頭,顧家先祖曾經貴為國師,何希知道顧家不足為奇,但外人應該不可能知道命之奇書才對。
顧文雨難免有些緊張的問道:“你都知道些什麼?”
何希搖了搖頭,“我隻是知道顧家有一件聖器,聖器名為命之奇書,但具體的用處卻不知道,是在很多年前,你們家的家主和我們家的先祖交好,曾經和我的先祖提起過這件聖器。”
“……”顧文雨的眉頭越皺越緊,她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一位這麼不靠譜的先祖,怎麼什麼事都往外說。
然而顧文雨同學在吐槽那位先祖的時候,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也正在對外人說命之奇書的事。
何希見顧文雨表情不對,他趕緊又補充道:“不過你彆擔心,這個秘密隻有我們何家持有聖器的人才知道,換句話說,現在就隻有我知道。”
“你說什麼?”顧文雨懷疑自己聽錯了,她表情怪異是反問道。
“隻有我一個人知道。”何希又說了一遍。
“不是這句。”顧文雨揮了揮手,她連語調都不由的提高了一個度,“你剛剛說,你們何家持有聖器的人?什麼聖器?你也有聖器?”
何希點點頭,他並不打算隱瞞,而是對顧文雨認真解釋起來:“嗯,據我所知,人族總共就隻有兩件聖器,分彆是你的命之奇書,和我的山河筆。”
“山河筆?”顧文雨聽的有點懵,“不是山河圖嗎?”
何希笑了,他的嘴角勾勒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世人隻知山河圖,卻不知山河筆,其實山河筆才是我們家世代相傳的至寶,是一件真正的聖器,而山河圖不過是我們筆下的產物,隻是用來掩人耳目的。”
“……”顧文雨徹底無語了,原來白麵狐狸心心念念的山河圖,原來隻是人家畫出來掩人耳目的東西。
話又說回來,怎麼顧家就沒有這麼雞賊,都不知道搞個什麼東西來掩人耳目,否則顧文雨現在也不至於這麼被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