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雨揪著女人的執念往回走，這女人還處於狂躁的狀態，完全無法溝通，隻能等她冷靜下來再說了。
……
回到趙蘭的小公寓，顧文雨給自己泡了一袋方便麵，順便等靈羽回來。
原本她是吃了晚飯的，出去走這麼一趟，她又感覺餓了。
“嗚嗚嗚……我不想死！嗚嗚嗚～為什麼會是我……嗚嗚嗚～我好痛！嗚嗚嗚～”
顧文雨一邊吃著泡麵，女人的執念就在她身後嚶嚶的哭著。
要不是知道女人隻是一縷執念，顧文雨都怕她的血會滴到泡麵裡。
“哎……你也彆哭了，不如和我說說，你為什麼要跟著蔣彬啊？你們認識啊？你要找他幫你什麼？找我也可以啊……”顧文雨一邊嗦麵，一邊勸著女人。
“嗚嗚嗚……”看著顧文雨嗦麵，女人頓時感覺自己更慘了，她臉上的血水嘩嘩的流著，完全無法溝通。
“哎……”顧文雨歎氣，繼續吃麵。
吃完一碗麵，靈羽也剛好到家，她一回來就瞧見女人的執念在家裡。
“咦？曹琳？你把她帶回來了？”靈羽指著女人說道，看來靈羽打聽到挺多事的，連女人的名字都知道了。
隻不過……顧文雨看了一眼女人難以分辨的五官，驚詫道：“你這都能認得出來？”
“嗯，和她的死狀一模一樣，很好認。你帶她回來做什麼？”靈羽不解道。
顧文雨也很無奈，“她跟著蔣彬，我怕她會傷害蔣彬，就帶回來了。”
“哦。”靈羽點了點頭，然後自顧自的在顧文雨對麵坐下。
顧文雨開門見山的說道：“怎麼樣，打聽到什麼了？”
靈羽看了眼曹琳，難得露出那種造孽的表情，然後才說道：“兩個小孩，從樓上往下拋磚頭，曹琳正好走下麵路過，就被砸死了。”
“！”顧文雨滿臉的不敢相信！這叫什麼事兒？
“嗚嗚嗚～為什麼是我！我不想死！嗚嗚嗚！好疼啊！好疼！嗚嗚嗚！他們該死！該死啊！”曹琳聽到靈羽的話，整個人哭的更加傷心，也變得更加狂躁了。
顧文雨再看向曹琳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份理解，這還真是飛來橫禍。
誰能想到，好端端走在路上，能被高空磚頭砸死！
“你去了這麼久，就打聽到這些？”顧文雨直覺靈羽的話沒說完。
“哦，我聽人說，那兩個小孩太小了，一個七歲，一個八歲，說是不具備什麼刑事責任，好像意思是說，不會受到處罰。我就覺得很不公平，怎麼可以這樣！所以跟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靈羽說到這兒甚至還有些氣憤，她很不理解：“你不是和我說，在人類社會，是不能這樣做的嗎？人做了壞事就會受到懲罰！但是我看到的不是這樣啊？”
“……”顧文雨被靈羽一番話問懵了，是啊，熊孩子做錯了事，又該由誰來承擔後果？難道是受害者嗎？
靈羽的話還在繼續：“你知道，我見到那兩個人類小孩的時候，他們還在笑，像是在慶祝勝利？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我看到的，和你告訴我的不一樣？”
“這……”顧文雨不知道怎麼和靈羽解釋這個問題，她現在也很生氣！這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
就因為孩子太小，就讓曹琳白白死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