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羽笑笑，沒有接話。
他自己倒是不擔心，畢竟孤家寡人。
大部分平民武者，和小家族、小勢力的武者，能夠突破練髓境便不錯了。
毒藥的研究、學習和配置，不僅僅費工夫，還極為費錢。
“剛剛的話你聽聽就好，為師也隻是氣血境武者，甚至連勢都還隻是悟出點皮毛。”
梁鬆喝了口茶，好奇地問道。
梁鬆點評道。
一年時間啊，當真不可思議。
“不過彆灰心，你畢竟才練武一年，時間尚短，還有很多時間打磨提升。”
這個天賦異稟的弟子，認識了更強的武者，有了更好的出路。
他的心中，對於晉升練髓境越發不急切了。
“若是在八方城外，金鱗刀在手的情況，我應該能夠將閻軍斬殺。”
“當初要是沒有您，我說不定還在鬆宜城為了生存掙紮，也沒有今天的際遇。”
林哲羽測試了下實力，感受著身體中強大的力量，心中有些疑惑。
“嘿~”
“符合心性和武道信念最重要，其餘的都是次要的。”
屋外的敲門聲響起。
林哲羽聞言，臉上浮現出驚訝的神色。
在林哲羽想來，閻軍肯定是剛剛達到突破練髓境的門檻，便直接突破了，所以實力才會這麼弱。
“不過若是那個勢力滅亡了，對應的功法應該也會流傳下來。”
隻能夠憑借焚天刀和追風步這兩門武技，來彌補先天力量的不足。
“這麼久沒見，你現在什麼實力了？”
院子裡的說桌上，擺放著十幾種毒藥藥材，還有一些劇毒昆蟲、蛇蛻、毒物的毒囊等。
林哲羽拿小黑測試過，使用出五成力道，便能夠輕鬆用金鱗刀破開其防禦。
梁鬆笑了笑說道。
鬆宜城中，知道他的事情的人不多，隻有一兩個好友清楚。
……
“隻有符合心性和武道信念的‘勢’，才能夠蛻變成意，才能晉升到化勁。”
“關於‘勢’和‘意’，我有個建議，你可以作為參考，至於如何選擇，主要看你自己。”
林哲羽嘿然一笑，身形一動，朝梁鬆發起了進攻。
“應該不會有事，知道韓墨師兄是師傅徒弟的人更少，遷徙到八方城的就更加少了。”
若是這小子從小便開始習武，得到名師專心培養，成就得該有多麼驚人。
梁鬆總感覺，自己這個師傅做得狠不稱職。
這麼久沒見，他特彆好奇，這個天賦異稟的徒弟，實力達到了什麼層次。
“蠻牛拳來曆不小，雖然隻是一門三流功法，但卻蘊含了‘勢’在其中。”
這些東西，都是他從黑市中購買到的，花了一千多兩銀子。
一晃眼，又兩天過去了。
雖然幫梁鬆師傅報了仇，但森羅觀一下子損失了三名氣血境強者，可不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
“奇怪，師傅跑哪去了？”
但再次和梁鬆以師徒的身份碰麵，林哲羽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疏離感。
“世間的事情，當真奇妙。”
普通的氣血四變武者，純粹的肉體力量，也就相當於氣血薄紗境武者，全力爆發兩成左右的力量。
梁鬆鄭重地說道。
這番話都是真心的。
沒想到，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栽柳柳成蔭。
“好！”
森羅觀的事情還沒完全了結，他擔心會牽扯到韓天民他們。
他當初也有機會突破到氣血四變，然後晉升練髓境界的。
“是。”
“中原是個大舞台，以伱的天賦，早晚能夠成為一方大人物。”
強大的體魄，配合氣血之力，能夠爆發出遠超氣血境的實力。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不知道那個勢力還存不存在。”
這邊是神兵利刃的強大之處。
“師傅您客氣了。”
“原來如此。”
梁鬆忍不住感慨。
林哲羽將梁鬆迎進院子裡，從屋內取出茶葉，開始煮茶。
林哲羽暗自想道。
林哲羽眉頭輕皺，這些世家、大勢力就是麻煩。
幾分鐘後，將所有的毒藥收起來，林哲羽這才過去開門。
“不錯，看起來壯實了不少。”
見到熟悉的麵孔，林哲羽驚喜地叫道。
他這個師傅有些不稱職，很多常識都沒來得及交給林哲羽。
要知道當初麵對那隻強大凶獸時，林哲羽使出了渾身解數，最終還是依借助地勢，利用凶獸龐大身軀的缺點，才將其甩掉的。
林哲羽誠懇地說道。
這個世界極為危險，天賦異稟是件好事，也是件壞事。
測試完實力，林哲羽取出毒典，繼續研究起來。
“八方城中，隻有那些大勢力的弟子，從小得到很好的培養，才能夠修煉到氣血五變以上，再突破練髓境。
“從老爺子那，偶然發現他和您認識，多次詢問下，老爺子便將您的事情跟弟子說了。”
“隻有從蠻牛拳中，領悟出‘勢’，並進一步將從蠻牛拳中領悟出的‘勢’，蛻變成‘意’的，才能夠擁有加入該勢力的資格。”
梁鬆語重心長地說道。
從功法中悟出‘勢’，若是和自己的心性、武道信念不符，很難領悟出來。
“沒想到當初閒著無聊，收下的徒弟，不僅僅是個武道天才，還給了我不小的幫助。”
“這麼久沒見，我們過幾招，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具體如何了。”
“若是能夠獲得蠻牛拳的後續功法，走那條道路，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太過出色，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和背景，很容易招來彆人的嫉妒、覬覦。
接下來的幾天，他都不打算出去，待在院子裡，等梁鬆上門。
“哦？”
“不錯，竟然能從蠻牛拳中悟出‘勢’來！”
梁鬆看向林哲羽，忍不住問道。
繼續保持這個勢頭，說不定有機會修煉到氣血六變，甚至七變，再突破到練髓境界。
即便是能夠買到三流武功秘籍，但修煉到煉臟巔峰，至多突破到氣血境便是極限了。
當初會收林哲羽為徒，主要是見其心性不錯，外加看得順眼，喜歡林哲羽撰寫的那些故事。
這讓林哲羽感覺到有些奇怪。
閻軍的實力太拉胯了。
“嗬嗬……”
“不用，當初的仇人都已經解決了。”
氣血質變次數越多，氣血越強，晉升到練髓境後，實力也越發強大。
林哲羽說道。
對林哲羽的悟性評價，又高了幾分。
這些毒藥毒性很猛，即便是他，都必須小心翼翼才行。要不然，一個不小心，便會中毒。
能夠對練髓境起作用的毒藥，價格都貴得恐怖，配置所需要用到的藥材，幾乎都是百兩銀子起步。
從剛剛的交手中，他便一眼看出了林哲羽‘勢’的問題所在。
梁鬆忍不住感慨地說道。
他畢竟隻是個氣血三變的武者，雖然活得久，但實力和圈子決定了眼界，知道的事情並不是很多。
根本不敢奢望突破到氣血五變，再突破練髓境。”
林哲羽修煉了這麼多功法，不乏氣血境功法，裡麵都沒有蘊含‘勢’，反倒是蠻牛拳這門三流功法中，蘊含了‘勢’。
如今想教，已經用不到他了。
“師傅是在顧慮這事麼？”
嘮嗑了會，梁鬆站起身，笑著說道。
隻是沒想到發生了變故，家破人亡了，腳瘸了，武道之路斷了，人生陷入了低穀。
他的實力壓製在了煉臟境層次，也沒表現得太過出格。
“森羅觀的勢力雖然強大，但想要在龐大的八方城中，尋到知情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傳聞中，蠻牛拳是古時候某個強大勢力，用來篩選弟子用的基礎功法。”
“對了師傅，您知道閻軍是氣血幾變突破的練髓境界麼？”
天色漸暗，梁鬆沒多久便離開了。
林哲羽問他住在哪，梁鬆笑了笑沒有說，身形一躍，消失在了視線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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