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天帝輝!
牧津雲暈頭轉向的跟著景乾跑,二人逃出去很久後,才在一處僻靜的山穀中暫時歇腳,還沒等他喘勻乎氣,景乾張羅著繼續趕路。
“等一下,等一下,你容我說說話。”牧津雲攔下了他,指著旁邊的石頭,示意他坐下來說話。
“師兄是叫井蓋吧?”
景乾點了點頭,滿臉關切的看著他,牧津雲被瞅得有些局促,尷尬地摸了摸頭。
“師兄是不是認為,我已經被打傻了,忘記了很多事情。”
“那個畜生根本不顧及同門情誼。”景乾忿忿不平的咒罵道,“他分明想置你於死地,若不是小師妹攔著他,你昨天就…”
歎了一口氣,景乾關心的問道“師弟,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對了,你昨天傷的那麼重,為何現在看起來像沒事人一樣。”
“我不是你的師弟,師兄,你可能認錯人了。”
“師弟,你在說什麼胡話呢,難道你連我都不認識了。”
牧津雲擺了擺手,示意景乾不要激動,捋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這才對他說道“你可能認為我被打傻了,實際上,我說的都是真話,師兄說我是你的師弟,那好,我叫什麼名字?”
“你叫牧津雲,放牧的牧,水津白雲,你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
牧老哥瞠目結舌,愣愣地看著景乾,好半天才緩過神。
“你師弟也叫牧津雲,真是好巧?”
“你在胡說什麼呢,我師弟不就是你,咱哥倆從小一起長大的,你屁股上有幾塊痣我都知道,我怎麼可能認錯人。”
“彆說的那麼猥瑣,下回不許偷看我屁股。”牧津雲很不高興的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奶奶的,誰能幫我解下惑?”
“完了,完了,真被打傻了,唉!”景乾邊說邊搖頭,很是惋惜的看著小師弟。
牧大公子已經無語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都哪跟哪呀!
自己不就是摸了一下石碑,怎麼就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裡,多了一個窩囊師兄不說,還攤上了人命官司,靠,老子咋就那麼背哪!
突然,他想到了宮少雪,“這丫頭信誓旦旦的要貼身保護我,這貼到哪去了,我稀裡糊塗的到了這裡,她有沒有跟著一起過來?”
想到這,對景乾問道“師兄,有一個叫宮少雪的女人,你是否認識她?”
景乾苦笑著搖頭,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當然認識她了,你都這樣了,還沒有忘記她,師弟還真是用情至深。”
至深個大頭鬼,要不是她推三推四的逃避責任,老子能有這個遭遇,牧老哥忿忿不平的想著。
“師兄認識她,那太好了,麻煩師兄告訴我,我如何才能找到她?”
景乾瞥了他一眼,語氣不滿的埋怨道“宮少雪是我們的小師妹,若不是因為她,你怎會遭此大難,唉,紅顏禍水,情緣即是孽緣,你呀!”
“景師兄,你在胡說什麼呢,誰是禍水了?”一個嬌柔的聲音在樹林裡響起,話音甫落,一位絕美女子出現在二人麵前,麵帶慍怒的看著景乾。
景乾的臉上寫滿了尷尬,急忙站了起來,手腳無措的說道“宮,宮師妹,你,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宮少雪,牧津雲總算是看到了親人,從石頭上直接竄了過去,指著景乾對宮少雪大叫道“你來的正好,快點跟他解釋一下,我不是牧津雲,不對,我不是你們認識的牧津雲。”
宮少雪傷心的看著他,忍不住飛身入懷,抱著牧津雲大哭起來。
牧老哥臊得滿麵通紅,這美人在身,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這是怎麼說的,分開也沒有多久,至於這麼傷心嗎。
宮少雪哭了一陣,這才抬起頭,輕撫著他的臉龐,動情的問道“阿牧,你還記得我嗎?”
牧大公子連連點頭,“記得,記得,你是雪仙子,我當然記得你。”
“你,你叫我雪仙子?”宮少雪悲傷的說道,“你一直叫我雪兒,現在叫我雪仙子,我們倆的恩愛,難道你都忘記了嗎?”
雪兒,恩愛,扯毛啊,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老子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牧津雲大惑不解,覺得自己的腦袋大了幾個圈。
不對,這丫頭修為高深,不可能老子獨醒她還醉,會不會在我麵前裝傻充愣呢。
牧津雲直勾勾的看著她,想要從她眼神中,尋找出欺騙的蛛絲馬跡。
令他失望的是,宮少雪的眼睛清澈而憂傷,看不出一絲做作的痕跡。
嬌顏上的悲傷,睫毛上的淚珠,無一不說明,她此刻的痛苦心情,是真實的情感流露,令人不忍直視,我見猶憐。
“阿牧,叫我!”宮少雪柔聲說道。
“雪,雪兒。”
“嗯!”宮少雪輕柔的答應一聲,喃喃地說道,“我是你的雪兒,永遠都是,誰也拆不散我們,我們生死都是一對。”
牧津雲不敢說話了,他已經分辨不出來,哪個是夢境,哪個是真實,所有的一切,都快令他崩潰了。
就這樣與宮少雪彼此相擁著,心裡想的卻是,“子嫣,老公想你了,給我兩記耳光扇醒我好不好,我不要再睡下去了。”
景乾當了一會看客,跟著感動了一回,眼見耽誤的時間不短了,趕緊出言提醒他們。
“宮師妹,牧師弟,此地不宜久留,師弟早上殺了人,需要馬上遠離玄武宗,快點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