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好久,牧津雲最後把心一橫,算了,那就一起賭命,賭贏了,咱哥倆一起出去,賭輸了,大不了一起死!
他不覺得這麼做,會對不起宮少雪,本來一切都是虛幻的,大家又何必認真呢,也許回歸現實後,她反而會因此感謝他。
宮少雪如今的狀態,就如同一個昏迷不醒的人,你叫醒她,就如同是在救她,否則她會永遠的沉醉下去。
咬了咬牙,牧津雲點頭表示同意,共生死都談妥了,成親就更不是問題了,兩個人當天拜了天地,成就了夫妻的名分。
好在牧大公子還是很有道德的,隻肯與卿拜天地,不肯攜手入洞房,咱名分可以有,親近不可以有,一碼歸一碼,演戲可以,假戲真做,絕對的不可以。
當然了,他也是存著一份害怕,擔心自己占了雪仙子的便宜,等離開幻境後,少雪宗主惱羞成怒,一巴掌拍死他。
“夫君,你想怎麼做,直接回宗門嗎?”
“回宗門?我瘋了,那怎麼可能呢,既然是必死的局麵,不快意恩仇豈不是白活一場,我們夫妻可以死,不過那個姓羅的,必須要死在我們的前麵。”
“夫君說的對,他才是罪魁禍首,最該死的就是他,夫君打算怎麼殺死他?”
牧津雲沉思了許久,這才出言問道“雪兒,光憑我們兩個殺不死他,更何況我已經成了廢人,現在隻剩下了你一個人。”
“夫君不是廢人!”宮少雪不滿的說道,“夫君在我的眼裡,永遠都是完美的男人。”
牧津雲嗬嗬一笑,拍了拍她的手,“雪兒,仙界裡有沒有這樣的組織,不問事由,隻管拿錢殺人,一刀利落後,彼此財事兩清?”
宮少雪略加思索後,緩緩地點了點頭,“有,夫君是否還記得知事堂?”
“我什麼記憶都沒有,知事堂,那是什麼地方?”
“知事堂接受各種生意,有些知事堂暗地裡也做死事,接到生意後,會派人替雇主完成任務,怎麼,夫君想雇傭殺手嗎?”
“嗯,你身上有多少錢財,夠不夠死事的出費?”
“足夠了,我把所有的財物都帶出來了,他羅金失的命沒有那麼值錢,雇人殺他富富有餘了。”
“好,那就好,我再多問一句,玄武宗的實力如何,會不會令人望之生畏?”
“夫君是怕沒人敢接這個生意吧?這一點你大可放心,玄武宗不過是個三流宗門,還不足以令人望而卻步,隻要價錢給的合適,會有大把的人,肯接這個活。”
牧津雲猛的一拍手,興奮的大聲說道“太好了,就這麼辦了,反正是必死的結局,就不用吝嗇錢財了,你把所有的財物都拿出來,用錢給我砸,我要雇一批死士,給羅金失設個殺局。”
這就是牧津雲的性格,他可以去死,血濺三尺的勇氣,他從來不缺,但死前絕不會放過仇人,報仇雪恨的事情,他肯定要做。
既然有必死的決心,為什麼還要讓仇人好過。
我死,無所畏懼,但仇人必須死在我的前麵,大丈夫恩怨分明,恩必報,仇也必須要報!
羅金失並不知道牧津雲的變化,在他的眼裡,牧津雲就是一個任人欺辱的對象,哪怕是一次毫無意義的雄起,也是在他的算計之下。
這樣一個卑微的小人物,怎麼配得上少雪師妹的青睞,這個牧津雲必須要死,少雪師妹必須要奪回來。
宮少雪與牧津雲私奔的現實,令其怒不可遏,一想起那張傾國傾城的嬌顏,他就有一股發泄不出來的邪火。
一段時間來,羅金失簡直是度日如年,那兩個賤人出逃後,就此再無任何消息,他之前布下的眾多暗線,竟然全都沒有用上。
好在最後抓住了景乾,嚴刑拷打後,羅金失終於相信了景乾的供詞,“我不清楚他們的下落,我們是分開逃走的,我不知道他們要逃往何處。”
景乾反複說著這幾句話,雖然遭受到非人的折磨,但嘴角始終掛著一絲嘲諷,這樣的態度讓羅金失憤恨不已。
這一日,羅金失來到了牢房,支開守衛的弟子後,冷冷的對景乾說道“我知道你和牧津雲交好,我可以給你一個成全朋友的機會。”
景乾低著頭,對其不理不睬。
“你想不想救牧津雲?”羅金失突然問道。
景乾忍著傷痛,勉強抬起頭,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懶得回答他的問題。
“我有一個主意,可以成全你們的友情,隻要你認下殘害同門的罪行,牧津雲自然可以脫罪了,怎麼樣,你答不答應?”
景乾還是沒有吭聲。
“你是不是認為,我又在算計你們?”
“難道不是嗎?”景乾嘲諷道。
“即便是,你又能如何?”羅金失輕蔑的說道,“不妨實話對你說,事情發生後,宗門內外出現了很多流言蜚語,我和我爹的壓力很大,現在想儘快的了結此事。”
“我扛下所有罪責,就可以了結此事嗎?”
“沒錯,不是你死,就是他死,你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