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辦法了,我這裡有幾粒毒藥,可以見血封喉,毒性很猛烈的,要不,我們用它離世吧!”
“療效快嗎?”
“快,吞入腹中後,眨眼間就會毒發身亡,快得很!”
“儀容呢,會不會嘴歪眼斜,七竅流血,老子不要死的太難看了!”
“人都死了,你還在乎這些。”宮少雪白了他一眼,“放心吧,就如同睡著一樣,外觀上,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一點副作用都沒有嗎?”
“也不能那麼說,多少會有一點點的不適。”
“怎麼說?”
“嗯,也許會有一絲絲的疼,不過很快就會過去的,痛苦的時間非常短暫。”
說到這,宮少雪從儲物戒裡取出來一個丹瓶,打開了封口,倒出來兩顆丹藥,將其中的一顆送到牧津雲的嘴邊。
“夫君,乖,張開嘴,為妻喂你服藥。”
“你上輩子就是這麼說的,能不能換套說辭?”
“痛快的,趕緊吃藥!”
說著,伸手捏住牧津雲的下巴,將丹藥直接往他嘴裡塞。
“等會,等會,我怎麼覺得這麼彆扭呢,這種場景讓我感到非常不好,你彆喂我了,我還是自己吃吧!”
“要死的是你,事多的也是你!”宮少雪柳眉倒豎,“你又想起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為什麼不能喂你,不行,我就要喂你!”
雪仙子顯然來了脾氣,手上使勁,捏開了他的嘴巴,將丹藥塞進他的嘴裡,自己將另一顆丹藥,也一口吞了下去。
療效快?牧津雲對此算是深有體會了,那個過程該怎麼說,真是酣暢淋漓,“痛快”無比!
他本以為宮少雪對眨眼間的定義,應該是瞬間就能完事的意思,結果大半個時辰都過去了,疼的他牙齒都咬出了血,人卻仍然很健康。
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誰都不敢發出一聲叫喊,就這樣苦苦煎熬著。
好在再慢性的毒藥,終有見效的時刻,又熬過一炷香的時間,牧津雲的意識終於開始模糊了。
身體上的痛楚,已經不再那麼強烈了,牧津雲這才想起來問道“你,你不是說,療效快嗎,怎麼,怎麼,這麼遭罪?”
“嗯,煉,煉藥時,我不忍,不忍其毒性太烈了,因此摻了,摻了一點解藥。”
“尼,尼瑪,這,豈,豈不是,更,更缺德,這藥叫,叫什麼名字?”
“斷腸…”
石碑外,蕭恨風一臉哭相,他足足看了兩場大戲,看著姐夫和雪姐姐兩世纏綿,小家夥都快急瘋了。
姐夫和雪姐姐曆經兩世,拜了兩回天地,結了兩次親,第一世抱了,第二世不但抱了,而且還啃在一起,照此發展下去,離洞房就不太遙遠了。
不行,姐夫雖然保持著清醒,但人單勢孤,一直叫不醒沉迷的雪姐姐,我不能再繼續看下去了,必須幫姐夫儘快脫身。
蕭恨風想到就做,在牧津雲二人離世的那一刻,伸手摸向了石碑。
……
“夫君,夫君,夫君醒醒!”迷迷糊糊間,牧津雲突然察覺到,有人在身邊呼喚著自己。
努力睜開了眼睛,等看清楚對方麵容後,牧老哥大驚失色,猛地坐了起來。
“雪,雪兒,你,你,我,沒死嗎?”
身邊的佳人微微皺眉,麵帶不悅的說道“胡言亂語,誰要死了,夫君做了什麼噩夢,又喊又叫的,怎麼還說出這種混賬話?”
牧津雲使勁揉了揉眼睛,茫然的看著對方。
“雪兒,這是什麼地方,難道說,我們是在夢境裡?”說著,在自己的大腿上猛掐一把,不是夢,真他娘的疼。
宮少雪輕輕地捶了他一下,嬌嗔道“彆再胡說八道了,夫君莫非睡昏了頭!”
牧津雲的頭腦清醒了一些,放眼打量著四周,發現他和宮少雪身處在一間茅草房中,屋子裡破敗不堪,家徒四壁。
在房間的一角,擺放了一張破舊的木床,木床的寬度有限,顯然不夠兩個人同時安身,因此在床的外側,又用石塊墊著,搭了幾條木板,自己與雪兒正和衣坐在了床上。
猛然間,前世的記憶全都閃現在腦海裡,有知道的,更多的是不知道的,現在倒是全知道了。
又是演完了戲,才給老子看劇本,狗石碑,你真狠,牧津雲高高豎起了兩根中指,表達了對石碑的崇高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