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天帝輝!
聽到牧津雲的決定,蕭湘怡長歎一聲,語氣有些蕭索“既然這樣,我即刻傳令南方七州,讓他們做好起兵的準備。”
“且慢,心怡彆急,聽我把話說完,我可沒有打算在南方舉事!”牧津雲樂嗬嗬的說道。
蕭湘怡不解的看著他“公子的意思是?”
“你們在準備,晨浩天何嘗不在準備,心怡,百年過後真的有機會嗎,我看未必吧!”
牧津雲從座位上站起來,背著手,在屋子裡麵來回踱步,轉了幾個圈後,站在蕭湘怡的麵前。
“心怡,南方七州不要動,傳令他們按部就班的繼續準備,我打算在北方起兵,在晨浩天的腹地裡鬨一鬨。”
蕭湘怡吃驚的看著他,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
“心怡是覺得我異想天開,不可能取得成功吧!”牧津雲故意問道。
蕭湘怡點了點頭,牧津雲笑著說道“我也沒有打算成功,我之所以這麼做,原因有三。第一,攪亂晨浩天的計劃,為南方舉事爭取時間;第二,禍亂其北方,動搖其根基;第三,我也想鍛煉一下,不想坐享其成。”
最後一句話已經算是明示了,蕭湘怡是多聰明的人,立刻明白了話中含義,猶豫很久之後,勉強點了下頭。
“公子這麼想也有幾分道理,我們可派出一支奇兵,去擾亂晨浩天的部署,領兵之人,我推薦……”
“不用!”牧津雲打斷蕭湘怡的話,“領兵之人就是我,既然是我想鍛煉,又怎能假借他人之手。”
蕭湘怡被嚇一跳,連忙勸阻道“不妥,公子如此冒險,實屬兵家大忌,公子坐鎮後方也是一種鍛煉……”
牧津雲擺擺手“不要再說了,還是那句話,我意已決!”
蕭湘怡咬住下唇,雙目凝視著牧津雲,後者坦然與之對視,毫無退縮的意思,好半天後,蕭湘怡苦笑著搖搖頭。
“可以,不過我有一個要求,我必須隨軍,否則死也不會讓你這樣做的。”
這下該牧津雲為難了,正如蕭湘怡所言,兵事,危也,上戰場可不是鬨著玩,帶著家屬諸多不便,很牽扯精力的。
“公子不必擔心我的安全。”蕭湘怡撩了撩眼皮,“你還有什麼好怕的嗎?”
牧津雲恍然大悟,對呀,我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一家人躲起來就是了。
想到這,哈哈一笑“好,既然心怡有這份心意,我答應你,咱倆算是夫唱婦隨,兩口子一起上戰場。”
這些話聽著舒服,蕭公主立即美滋滋的,麵帶嬌羞的點了點頭。
牧津雲還想再說些什麼,耳邊傳來宮少雪的咳嗽聲,急忙尷尬的撓了撓頭“我說錯了,是三口子,還有雪兒呢。”
兵家大事既定,剩下來的事情就是動用哪部兵了。
蕭湘怡的建議是從南方秘密調兵,那些人都是牧津雲的舊屬,忠心耿耿,用起來放心。
牧津雲並不同意這麼做,從南方向北方秘密調兵,說的簡單,操作起來何其難也。
那可不是去一個兩個人,大部隊的私自行動,即便隱蔽工作做的再好,也難免會有風吹草動。
一旦被晨浩天有所察覺,戰術的突然性也就完全喪失了,搞不好的話,不但達不到既定目標,還會送給晨浩天借口。
要知道,那主一直對南方七州虎視眈眈,幾番欲起大軍將那些陽奉陰違的南方人一舉絞殺。
你這個時候送給他這麼好的起兵借口,晨浩天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這樣做的結果絕對等同於自殺!
這個辦法肯定不妥,要想在北方起事,隻能就地取材,用北方的兵去攪亂晨浩天的大本營。
牧津雲手裡握著一塊玉牌,閉著雙目在那靜思。
這塊玉牌是蕭湘怡剛剛送給他的,裡麵記錄著本方勢力的分布信息,並且記載了其他勢力的詳細情況,可謂是一份詳儘的仙界局勢大全。
玉牌裡的內容很多,描述的也很細致,牧津雲足足看了三個多時辰,這才將玉牌收起。
“門蘿蘭,她是誰?為何對她的描述不多?”牧津雲好奇的問道。
蕭湘怡的神色扭捏一下,隨即大方的說道“她也是前朝舊人,雖然身處北方,但向來不聽命與晨浩天,算是一個另類吧!”
“玉牌裡標明她是輝州總鎮,一洲的州牧,此人的實力如何?是我們的人嗎?”牧津雲追問道。
“輝州是北方最弱的州,兵力不足他州的一半,至於她是不是我們的人,嗯,怎麼說呢,算是吧!”蕭湘怡回應道。
“此話怎講,心怡為什麼要說算是吧?”
“因為她和我的關係不好,對我的命令也同樣不理不睬,但她還心係前朝,所以隻能說算是吧!”
“原來是一個倔頭!”牧津雲笑著回應道,“誰都不服,那我就奇怪了,晨浩天怎麼會允許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