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天帝輝!
升星城的敗報傳至王都,晨浩天聽聞後頗為吃驚,急忙召唐正泉進宮議事。
君臣二人碰麵後,晨浩天立即問道“正泉,升星城一事,你如何看待?”
唐正泉略加思索後,沉吟道“大王,老臣雖得敗報,但知情甚少,唯一知道的是那賊子屠民焚城,其罪行罄竹難書。”
晨浩天猛的一拍桌子,從桌案後麵站起身,背著手走下來。
“正泉,我們還是看高了他,他不但不學無術,好大喜功,並且為人刻薄,生性殘忍,升星城裡發生的一切就是實證。”
唐正泉拱手附和道“大王所言極是,此子暴戾,民心必不向他,大王天兵降至之時,就是他授首之日。”
晨浩天冷冷的說道“我當初答應蕭公主,給他們夫妻留一條活路,允許他們轉世輪回,如今看來,此子性情涼薄,殘暴不仁,當初就應該讓他們形魂俱滅。”
這些話就比較敏感了,牽扯到大王的家事,唐正泉不敢隨便發言,乾脆選擇閉上了嘴巴。
好在晨浩天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改口問道“駿篙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何時起兵伐賊?”
唐正泉神色有些尷尬,硬著頭皮回答道“駿大人還在準備,尚無離開王都的打算。”
晨浩天的眼睛都快瞪圓了,愣了片刻後,大聲喝罵道“這個混賬東西,他在忙些什麼,有什麼好準備的。”
唐正泉雖然不喜駿篙,但也不願意在背後說他人的壞話,扭捏著不肯說出來。
晨浩天更加憤怒了,對一名內侍吩咐道“去把駿篙叫來!”
內侍領命離開,過不多時,一個高高壯壯的男子,慌慌忙忙的趕了過來,進屋後,立即對晨浩天大禮參拜。
“臣,駿篙,參見大王!”
晨浩天並未叫他平身,坐在龍案後麵冷冷的看著他。
“駿篙!”
“臣在!”
“為何還在王都滯留?”
聽出了冰寒之意,駿篙下意識的一哆嗦,趕緊磕頭回應道“大王,臣接旨後,日以繼夜的忙碌此事,不敢有絲毫懈怠……”
呯的一聲,晨浩天猛的一拍桌子“我來問你,這麼多天過去了,你都在忙些什麼?”
駿篙嚇得不敢抬頭,伏地回奏道“大王,此次賊人作亂,是我朝前所未有的大事,微臣接旨後,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微臣認為,為展露大王天威,出兵儀仗切不可馬虎隨意,必須要儘善儘美,方能顯君顏,恐宵小,一展我天澤雄威。”
說到這,駿篙連連磕頭“大王恕罪,微臣這就趕往前線,不將賊人們趕儘殺絕,誓不回朝見您。”
晨浩天的臉色明顯緩和下來,沉思片刻後,對駿篙說道“起來說話吧!”
“是,是,謝大王天恩!”駿篙磕了一個頭,麻利的站起來,恭恭敬敬的垂手而立。
“駿愛卿!”
“微臣在!”
“你的想法是好的,但不要本末倒置,前方戰事緊要,你還是儘快趕往輝州吧!”
“微臣遵旨!”
“嗯,儀仗準備的怎麼樣了?”晨浩天冷不丁問了一句。
駿篙立即來了精神,趕緊回稟道“回大王,一切準備的差不多了,最多再有半個多月,就可以盛裝出行了。”
晨浩天沉默下來,過了一陣後,用手指敲著桌子說道“加快速度,儘快準備好一切,該做的,還是要做的。”
“微臣遵旨!”駿篙大聲領命道。
唐正泉欲言又止,偷偷的搖了搖頭。
半個月後,討逆王軍盛裝出行。
旌旗招展,繡帶飄揚,花叢錦簇,神清氣爽,遠遠一看,哪裡是去討逆,明明是去接親。
唐正泉代表晨浩天,親自為大軍送行。
城外教軍場內,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大軍出行的排場,那叫一個氣勢雄偉,可以說相當的露臉。
晨浩天聽報後,自然是滿心歡喜,對駿篙的辦事能力大為讚許。
其實,討伐賊逆根本用不上王兵,調用輝州附近的四州軍隊就足矣,但必須要有王兵出征的過場,這代表著朝廷的尊嚴。
說實話,對於駿篙的所作所為,唐正泉並不反對,相反,他也支持這麼做。
他所擔心的是,駿篙把表麵功夫做的太足了,耽誤了起兵的時機,從而貽誤了戰機。
事實上,確實貽誤了戰機。
駿篙一番折騰下來,足足過去了一個多月,而在這一個月裡,牧津雲攻城掠寨,兵勢已經變大了不少。
等到駿大人慢條斯理的趕到輝州時,他非常吃驚的發現,輝州已經被打殘了,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再無他立足之地。
暗自罵了一通娘,駿篙隻能傳令大軍,進駐延州首府和周城,隨後急令四州州牧速來見他。
帥堂內,駿太尉端坐在帥案後,四個州牧分坐兩側,一眾文臣武將按品階排位,站立在兩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