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天帝輝!
眾州官麵露憤恨之意,狠狠的瞪著那個小人,這個節骨眼上,駿篙也不敢做的太過分,假意大度的揮了揮手。
“追責的事情先不急,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這次失敗,本官多少有些責任,自會向大王親自奏本請罪。”
說到這,駿篙輕輕的咳嗽一聲,“諸位大人,誰能給本官出個主意,下一戰,我們該怎麼打呀?”
真不容易,你駿太尉終於肯認錯,肯聽主意了,不過嘛,目前這個情況下,誰都沒有什麼好主意了。
帥帳內寂靜無聲,所有人都閉口不言,不是怕擔責任,而是真的沒有什麼好辦法。
駿篙求救似的看向自己的幕僚群,翏幕僚很是無奈,隻得硬著頭皮再次出班。
俗話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越到緊要的時候,自己越要替大人分憂,否則養你何用。
這不但關係到自己的飯碗,更關係到自己的腦袋,沒主意,也得憋出來一個主意。
翏幕僚恭恭敬敬的給駿篙行禮,然後開口說道“太尉,下官倒是有一個主意。”
翏沛,為人多謀,是駿篙的首席幕僚。
他是駿篙花大價錢請來的軍師,跟著駿篙無數年,平日裡好吃好喝好招待,卻是不怎麼愛聽他的話。
駿篙喜歡養賢,不代表喜歡聽柬,人家隻是喜歡養賢而已。
正如同喜歡養花的人,未必愛看花,喜歡養魚的人,未必愛看魚。
駿太尉是權高位重的大人物,喜歡的是那個雅範,愛的是表麵可不是實質。
翏沛在太尉府裡待的挺窩囊,幾次想離開,又舍不得那份俸祿,故此一直咬牙堅持著,反正也沒有其他的好地方去,不如就在這裡混日子。
他沒有想到的是,今天倒是給了他一個表現的機會,雖然這個機會他並不怎麼想要。
此刻,翏沛硬著頭皮走出來,一邊慢條斯理的應付場麵,一邊在腦子裡麵快速的思考。
“翏參軍,你足智多謀,可有什麼辦法破解難局,快快說與我聽。”駿篙急切的問道,表情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太尉,我們一時不查,讓牧賊僥幸勝了一戰,沒有關係,隻要我們謀劃得當,下一戰報仇雪恨也就是了。”
“言之有理,你可有什麼好主意?”
“太尉,下官建議,堅壁清野,四麵合圍,逐步壓縮牧賊的活動空間,最後將他們逼往一處,聚而殲之!”
這不就是人家劉州牧的主意,眾人鄙視的看著翏沛,卻見那位臉不紅心不跳,大大方方的坦然麵對。
駿篙也覺得臊得慌,這個主意人家之前提過,是自己執拗不聽,現在又炒人家的冷飯,這不是在打自己臉嗎?
見他沉吟不語,翏沛上前兩步,躬身說道“太尉,如今賊勢已大,唯有步步為營,方能困死牧賊,還請太尉三思。”
沒等駿篙說什麼,劉州牧插話道“翏參軍,你的辦法老夫曾經提議過,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精兵儘失,我們拿什麼合圍牧賊?”
翏沛拱手回應道“劉州牧,各州損失不過百萬,並未傷及到根本,下官建議,再各自調兵二百萬即可!”
幾句話出口,四個州牧勃然大怒,龐州牧拍案而起,厲聲喝罵道“一派胡言,我上哪去調那些兵,變戲法嗎?”
其他三個州牧也是齊聲責罵,大家現在憋著一肚子火,正愁沒個出氣筒,咱不敢罵太尉,還不敢罵你一個小參軍嗎?
駿篙聽不下去了,打狗還得看主人哪,當著我的麵,辱罵我的手下,你們這是給誰聽呢?
狠狠的咳嗽一聲,駿篙沉吟道“諸位大人稍安勿躁,讓翏沛把話說完,他不會平白無故這麼說的。”
四個州牧順坡下驢,全都閉上了嘴巴,畢竟坐在上麵的是自己的長官,大家借機出口怨氣也就罷了,也不敢真的得罪了他。
要知道,這位太尉大人可是大王的寵臣,雖然此次大敗後,大王一定會責罰他,但萬一雷聲大雨點小呢?
所以嘛,差不多就行了,出口氣就算了,做事不能太絕了,必須要為自己留下一條後路。
翏沛微微一笑,對駿篙躬身一禮“太尉,我出此辦法,並非是無的放矢,而是經過了深思熟慮。”
“哦,願聞其詳!”
“太尉,四州實力雄厚,麾下兵將都約有四百萬,損失一百萬後,尚有三百萬人可用,令四州各自出兵二百萬,何難之有?”
劉州牧耐著性子解釋道“你有所不知,四州精兵儘毀,剩下的都是輔兵,保境安民尚可,衝鋒陷陣嗎,不堪大用!”
一言出口,其他三個州牧齊聲附和,帳內的其他州官也是連連點頭。
駿篙看到他們的反應,知道劉州牧所言不假,也不禁歎了口氣,覺得翏沛的這個主意不行。
卻不想翏沛哈哈大笑起來,對駿篙拱手說道“太尉,我知道各州已無精兵,但我也沒說讓輔兵衝鋒陷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