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將酒壺重重的摔在地上,狠狠的說道“他娘的,老子乾了!”
翏沛悠然一笑,笑嘻嘻的說道“將軍英明,你不必輕舉妄動,將軍的那些心腹由我負責聯絡!請將軍放心,隻要說明利害關係,不怕他們不從,此事不可拖延,久之必會生變,三日後就動手!”
種章豪氣頓生,擊手說道“好,一切都依先生所言,這一次,老子要鬨他個天翻地覆!”
兩個人又密議了很久,敲定完細節後,翏沛這才告辭而去。
三天後,鉉州州牧府張燈結彩,大排筵宴。
鉉州牧種章種大人,要宴請各路大軍的高級將領,儘一儘地主之誼。
各路大軍參將級彆以上的將官,均在被邀請之列。
彼時,城外軍營連綿不絕,四麵彙集的大軍能有千萬之眾。
一千多萬人的大軍,參將以上的大小官員,能有三千多人。
好在州牧府占地甚廣,同時宴請幾千人一起吃飯,倒也算不上什麼困難。
當夜幕降臨時,被邀之人陸續趕到了州牧府。
雖然在背地裡,大家都沒少嘲笑這位被罵跑的州牧。
不過如今可在人家的地盤上,尤其是軍需供應方麵,在朝廷調度沒有到位之前,還需要多多仰仗這位種大人的接濟。
所以這個麵子嘛,也不好不給他。
賓客們把事情都想簡單了,他們以為不就是吃頓飯、喝回酒嘛,也不是什麼壞事。
既然人家想儘地主之誼,那就賞他這個麵子好了,於是皆都乘興而來。
種章顯得非常好客,親自統率著鉉州文武,站在府門外,恭迎四方來客。
大家見麵後,彼此抱拳行禮,稱兄道弟,顯得一團和氣。
等到客人們全部到齊後,翏沛輕輕地咳嗽一聲,朝種章微微的點了下頭。
後者把大手一揮,眾人跟在他的身後,一起走進了府邸。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無數鉉州軍士蜂湧而至,將大門緊閉,並且在州牧府四周布下了重重禁製。
州牧府內,一場盛筵熱鬨非凡。
酒桌上杯光交籌,吆三喝四,大家多為武官,都不願意在酒力上輸人,杯來乾杯,碗來乾碗,均是一通豪飲。
有些機警之人,越喝越覺得不對勁,怎麼這酒喝完後,全身懶洋洋的,提不起來一絲的法力。
暗道一聲不好,這酒裡麵有問題。
還沒等他們有所反應,隻見種章猛然起身,將杯子重重的往地上一摔,斷喝道“動手!”
再看那些殷勤陪酒的鉉州文武,一個個麵露猙獰,二話不說,扯出來兵刃就開始行凶!
與此同時,從四周湧進來大批鉉州軍士,一個個手持利器,凶神惡煞般的撲上來。
好一通嘁哩喀喳,不肖多時,州牧府後花園裡血流成河,到處散落著斷頭殘軀。
前來參加宴會的賓客,一個都沒有走脫,儘皆遭了毒手!
殺戮結束後,領頭的幾員大將,快步上前稟報“回大人,已經全部斬殺,無一人逃脫!”
種章扭過頭去看翏沛,後者雖然毒辣,但也被這股子腥臭氣熏的有些作嘔,臉色一片煞白。
見種章瞅向自己,連忙衝他點了點頭。
種章回頭吩咐道“都按計劃行事,不得有誤!”
眾將領命,散開分頭行事。
是夜,淮幽城內大亂,一個驚人的消息傳遍城外諸軍。
“淮幽城內,有南方反逆潛入,如今城內伊然大亂,州牧府已被賊人們圍困。”
諸營軍士們將信將疑,人心浮動,又久久不見自家主將歸來,這心裡麵更是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寧。
再後來,聽見城內喊殺聲震天,火光衝天而起,各營軍士也就越發的焦躁起來。
鉉州本地的軍兵首先炸營了,軍士們衝出了大營,裹脅著周圍幾個大營的軍兵,一起衝進了淮幽城。
進城後,眾軍如同亂匪一般,四處殺人放火。
最初的時候還能保存些理智,到後來殺紅了眼,哪管誰是反叛誰是良民,隻管見人就殺。
等到一些人陸續在街角、小巷、胡同裡,發現各家將帥的屍體時,這眼睛也就更紅了。
亂象越演越烈,炸營的範圍也越來越大。
有人開始高喊“反賊在涒州營中,殺!”
“衛州人反了,殺!”
“閔上州反了,殺!”
……
這場人為製造災禍,終於全麵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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