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天帝輝!
子甘的表態,令蕪惟侯大受感動。
他目前的處境是牆倒眾人推,其他人對其避之不及,唯有這個名義上的弟子,還是對他不離不棄。
一時間,忍不住老淚縱橫,用力拍了拍子甘的肩膀,注意力也就放在了他的身上。
就這麼一小會錯神的功夫,燕兒及時抓住了機會,偷偷按下龍頭上的機關。
她壓製住內心的狂喜,不動聲色的給自己斟滿酒,隨後為蕪惟侯也斟滿了一杯酒。
兩杯酒都斟滿後,燕兒淡定的放下酒壺,將蕪惟侯麵前的酒杯端起,雙手奉上。
“老師是子甘的授業恩師,以後也就是我的恩師,我從小就無父無母,以後自當把恩師奉為長輩來孝敬,請恩師滿飲了這杯酒,恩師請!”
蕪惟侯剛想接過酒杯,轉念一想,手突然變個方向,將燕兒麵前的酒杯抄起,和她端著的酒杯,輕輕地碰了一下,笑著說道“好,我就與你共飲此杯。”
說完後,並沒有急於把酒喝下,而是看著燕兒的舉動,後者嫣然含笑,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蕪惟侯哈哈大笑,也將杯中酒乾了,亮了一下杯底,對子甘說道“子甘哪,你小子好命,找了這麼好的一個媳婦,以後可要善待她呀,若是被我知道你欺負她,我一定不會輕饒你。”
子甘內心狂跳,不知道燕兒是否已經得手,不過表麵上沒動聲色,態度恭敬的說道“老師的吩咐,弟子自當遵從,請老師儘管放心。”
蕪惟侯接著說道“子甘,你的心意老師知道,也知道這段時間以來,你並不好受。你放心,他利鵬飛沒那麼容易能害了我,你不要著急,更不要輕舉妄動,且耐心等待機會,終有一天,我會連本帶利的讓他都還回來。”
子甘假意欣喜道“如此,弟子也就放心了,弟子敬等老師的好消息。”
蕪惟侯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子甘二人說道“我來此的時間不短了,耽擱的時間越長,越會引起那個小人的猜忌,對你們而言,也絕非是什麼好。我現在就回府了,等將來扳倒那個小人後,我們在一起暢懷痛飲。”
子甘二人點頭稱是,畢恭畢敬的將他送出了府門外,彼此這才拱手作彆。
等蕪惟侯離開後,燕兒朝子甘遞個眼色,子甘會意,跟著她急衝衝的回到了書房。
進了屋,子甘將仆人們遣散,拉著燕兒的手,急切地問道“怎麼樣,得手沒?”
燕兒一臉自豪的說道“當然得手了,他蕪惟侯再鬼,也沒有我機靈,我就猜到他會有這麼一手,我那杯酒裡麵才有料,老小子就等著毒發身亡吧!”
子甘大喜,握住燕兒的手使勁搖晃,大笑道“還是我家燕兒聰明,事不宜遲,我們馬上離開此地。”
燕兒輕柔的答應一聲,那乖巧的樣子,還真有點像一個待嫁的小女人。
當天,子甘對府內眾人宣布,自己和未婚妻要閉關一個月,為接下來的大婚做好準備。
這段時間裡,不許任何人打擾他們靜修,有什麼事情,等他們出關後再說。
眾人不疑有他,自然是領命照辦了。
當天夜裡,子甘和燕兒易容改扮,悄無聲息地潛出府宅,先是找了一家客店住下,第二天一早,隨人群溜出了侶攸城。
行至無人處,燕兒寄出來飛行法寶,載著二人,朝最近的接應點疾駛而去。
在飛行的路上,子甘興奮的給蔣叔傳訊,告訴後者事情已經辦妥了,請他轉告小姐,三日後,即可得到確切的消息。
蔣叔聞訊後大喜,連忙追問他們的情況,子甘笑著說道“爹,您放心吧,我和燕兒已經平安脫身,如今正往邊界趕,不日即可相會。”
蔣叔這才長出一口氣,叮囑二人一切要小心行事,不要在外麵耽擱時間,儘快返回天嵬國。
子甘滿口答應下來,斷開傳訊後,對燕兒笑道“爹不放心我們,讓我們趕緊回去呢。”
卻見燕兒一臉失落,緊接著,將飛行法寶的速度,慢慢的降了下來。
子甘不解,連忙問道“燕兒,你怎麼了,我們現在還沒有脫離險境,你為何不走了。”
燕兒神色默然,沉默了良久,這才問道“子甘哥,你帶我走吧,找一處沒有人煙的地方,最好是風景秀麗,依山傍水,我想去那裡隱居。”
子甘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急忙追問道“燕兒,你到底怎麼啦,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你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燕兒慘笑道“子甘哥,對不起,兩杯酒裡都有毒!”
子甘頓時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陣陣發黑,腿腳站立不穩,跌坐在甲板上,眼睛隻是癡癡的看著燕兒,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