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事,王東家的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
老頭站起身子,在屋內轉了幾個圈,神情也是猶豫不決。
嘴上喃喃道,像是自語,又像是給郝掌櫃聽。
“此事由我們神風堂出麵,不是辦不成,隻是風險太大了,一旦朝廷追查下來,我們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郝掌櫃附和道“東家所言極是,我也是猶豫不決,很難決斷!”
老東家擺了一下手。
“這麼辦吧,我隨你一起去見一見客人,我去和他聊一聊後再做決定。”
二人離開了房間,一起回到了貴賓樓。
進屋後,郝掌櫃親自為二人做引見,老東家和牧津雲彼此寒暄了幾句,自然將話題又聊到了偷越邊境的事情上。
牧津雲見神風堂東家親自出馬,心裡麵反倒安定不少。
不怕你不來,就怕你連麵都不露,一口就給回絕了。
隻要你來了,就說明你動心了,不過是還在猶豫罷了,我隻要再加些砝碼,不信你不乖乖就範。
王東家先是大倒一通苦水,然後又談到了此事的危險。
牧津雲在一旁靜靜的聽著,至始至終沒有插言。
等到王東家說累後,牧津雲嗬嗬一笑“王東家,我也不和你繞圈子,事成之後,再多加兩千塊極品靈石!”
看著對方的臉色,牧津雲平靜的說道“另外,上下用錢的地方,你說個數,我全都包了。你若是覺得行,我們就成交,若是覺得不妥,我再另找他人。”
王東家捋胡子的手都靜止了。
五千塊極品靈石啊!
隻不過是買條道而已,真要是不賺這筆錢,估計自己的腸子都得悔青了。
不過老頭沒有失去理智,並沒有馬上答應他,而是試探的問道“敢問尊客,為何如此著急回到天嵬國?”
還得說薑是老的辣,王東家雖然眼熱於錢財,但也沒有讓錢財迷住了雙眼。
這件事情必須問清楚。
萬一長公主封禁邊境的決定與此人有關,那麼這筆錢即使拿到手了,最後也得吐出來,不但要吐出來,還會掉腦袋,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牧津雲坦然道“王東家,郝掌櫃,你們的顧慮是正常的,你們不就是擔心我與此次封禁有關嗎,不瞞二位,還真就與我有關。”
王東家和郝掌櫃都蹦了起來,張大了嘴巴瞅著他。
啥玩意,真和你有關係,你這是給我們送生意來了,還是給我們送刀來了?
牧津雲淡然一笑,示意二人坐下,從懷中掏出來一封書信,放在桌子上。
對他們說道“不瞞二位,司徒鈺雯是我的徒弟,我是她的師父,此番我外出遊曆,她哭鬨著要與我同行,鈺雯貴為長公主,我怎敢私自帶她出遊,不得已之下,隻好不辭而彆。”
二人心裡麵犯起嘀咕,難道說,封禁邊境與此事有關。
果然,牧津雲繼續說道“誰料那丫頭犯了強勁,非要從此追隨於我,故此,才有了封閉邊境之舉。”
二人苦笑不已,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封鎖邊境的理由竟然如此的荒誕離奇。
牧津雲接著說道“我有要事必須要離開天遂國,另外,不想讓鈺雯公主留在我的身邊,你們都清楚一個事實,她是天遂王的愛女,哪能和我一起外出冒險呢,故此,才想借助神風堂的幫助,儘快離開天遂國。”
王東家聽明白了,指著書信問道“尊客,這封書信是何用意?”
“這是我留給鈺雯公主的書信,她如果找你們的麻煩,你們隻需要將此信交給她,鈺雯看過之後,自然就會放過你們了。”
見二人還有些將信將疑,牧津雲起誓道“我以道心發誓,上述之言均是屬實,並無任何虛假,這單生意接與不接,你們自己合計吧。”
說完後,將自身的修為散開。
王東家和郝掌櫃連忙站起,一起躬身說道“見過前輩,既然是前輩所言,我們自是深信不疑。”
王東家對牧津雲說道“前輩請稍坐,我們二人去後麵商量一下,一會再給前輩一個答複。”
牧津雲擺了擺手,說了句請便,繼續坐在椅子上,悠哉的品著茶。
二人告了聲罪,離開了貴賓樓。
他們來到前麵的迎客廳,對屋內的知事們問道“是誰最先接待的李貴客?”
一名知事跑過來,躬身回答道“東家,是小人最先接待的。”
老頭捋著胡子問道“哦,我來問你,他此行是一個人來的,還是有隨行之人?”
那名知事回答道“李貴客帶了家眷,看打扮應該是夫人和丫鬟,還有一些隨行的下人,都在一旁的廂房裡候著呢。”
王東家嗯了一聲,“你帶我過去看看!”
那名知事應聲諾,在前麵引路,將王東家帶至廂房門口。
王東家並沒有進去,隔著門簾的縫隙觀察了一陣,默默地點了點頭,轉身回到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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