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天帝輝!
“子媛姑娘,你這是何意?”
牧津雲暴怒,大聲喝問道。
芙子媛冷笑道“我的祖先曾經告誡我們,一定要用最簡單的辦法,去處理最複雜的問題,我現在就想用簡單的辦法,來處理我們之間的問題。”
牧津雲緊張的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芙子媛愧疚道“對不起,我隻能這麼做,你的女人是我們之間的絆腳石,隻有搬開她們,我們才能幸福,對不起,我必須這麼選擇,事後任由公子處置。”
說話間,芙子媛站起來,邁步朝外麵走去。
牧津雲大聲呼喝道“我警告你,不許打我家人的主意,你敢動她們一絲毫毛,我發誓要殺死你!”
芙子媛的身子一顫,但還是堅定的朝外麵走去。
牧津雲在洞府內大喊大叫,卻是無濟於事。
他的身體已經被禁錮,連神念都無法外放,更彆說去溝通混元珠了。
牧津雲的內心無比懊悔。
早知道這樣,應該事先將唐若馨等人收入混元珠中,那樣的話,隻剩下自己一個人,反倒容易和芙子媛打交道了。
現如今,他隻能期盼芙子媛隻是將她們驅離此地,不會對她們的安全造成什麼傷害。
大約一炷香後,在煎熬的痛苦中,牧津雲等回了芙子媛。
進入洞府後,後者將他的禁錮解開,微笑道“公子,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羈絆了,公子可以嘗試著隻愛我一個人。”
“你把她們怎麼了?”
“為了得到你,我隻能殺了她們,對不起,我彆無選擇,必須這麼做。”芙子媛低頭說道。
牧津雲暴怒,抓起桌上的骨刀,用刀頭指向芙子媛,“賤人,我要殺了你!”
芙子媛抬起頭,傷心的看著他,身體猛的朝前撲去。
聖者的速度哪是牧津雲能躲開的,在他驚恐的眼神中,骨刀破胸而入,透體而出。
芙子媛的嘴角開始流出鮮血,眼睛癡癡的看著他,身子朝地麵歪倒。
牧津雲好像明白了什麼,急忙鬆開握刀的手,扶住下跌的芙子媛,“子媛,你在乾什麼?”
“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辦法,我生不能和公子在一起,就讓,就讓我的死,陪伴公子一生吧!”
說完這些話後,芙子媛的神采開始渙散,眼睛依舊直直的盯著牧津雲。
牧津雲的胸口仿若被重擊,將芙子媛抱在懷裡,“子媛,子媛,你為什麼這樣做,為什麼,為什麼呀?”
芙子媛已經說不出話,想要伸手去摸牧津雲的臉,抬至半途,無力垂下。
“子媛!”牧津雲聲嘶力竭的呼喊道,懷中的佳人已無任何反應。
在那一刹間,牧津雲的大腦一片空白,呆呆的看著懷中的女人,腦海中已經想不清楚任何事情。
“夫君,你怎麼了?”山腳下傳來唐若馨的聲音,看樣子,這邊的動靜驚動了她們,唐若馨等人正在聯決而來。
“子媛!”牧津雲痛苦的大叫,聲音震動四野,隨即,放聲大哭。
霎那間,痛苦、悔恨、自責纏繞著他,讓他痛徹肺腑,連每一次呼吸,都覺得那麼的刺痛。
“子媛,為什麼,為什麼啊!”
唐若馨等人衝入洞府。
眼前的一幕,已經說明了一切。
唐若馨和芙子媛交好,俯身抱住牧津雲大哭,趙慕蘋和黛筠靈站在一旁,俱是垂淚不已。
過了很久,牧津雲低沉道“你們都出去吧,讓我單獨陪著她。”
趙慕蘋二人上前摻起唐若馨,扶著她一起離開了洞府。
洞府內,牧津雲抱著芙子媛的屍身,回憶著二人的點點滴滴,止不住又痛哭起來。
他將臉貼在芙子媛的臉上,喃喃道“子媛,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牧津雲把芙子媛安葬在洞府裡。
他知道,芙子媛真心喜歡這裡,他想讓這方天地永遠的陪伴她。
此番變故令他觸動極大,甚至可以說,對他一生的情感處理,都產生了極大影響。
牧津雲為芙子媛守墓十年,十年後,在嬌子嫣等人的反複勸說下,他這才決定離開這裡。
這個地方對於他而言,已經沒有什麼值得留戀了,有的隻是滿滿的痛楚和遺憾。
牧津雲將那把骨刀掛在腰間,從此常伴,直至永生,如同銘刻著一段永遠不滅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