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津雲插話道“佘鈴花、佘鈴朵,佘家的花朵,這對姐倆的爹娘倒是挺有學問的。”
屋子裡的人都笑起來,一人接話道“前輩有所不知,這對姐妹花是一母所生,外貌卻是大大不同,一個號稱域外一枝花,一個號稱域外一坨…”
那個字終究沒好意思說出口,但牧大公子已經猜到了。
牧津雲眉頭大皺,下意識的問道“一枝花,一坨屎,一個媽生的孩子會有那麼大區彆嗎?”
那人賠笑道“媽是一個,爹是一雙!”
牧津雲喔了一聲“她們爹娘的故事就不用再說了,說一說這坨屎吧,怎麼了,誰吃了?”
呂望老臉通紅,支吾道“讓前輩笑話了,我,我兒子吃了。”
牧津雲又喔了一聲“貴公子口味夠重的。”
眾人哈哈大笑,牧津雲身後的兩個美人都低下頭,雙肩在不住的顫抖。
呂望的老臉都快變成了紫色,對先前說話的那個人怒目而視。
“前輩彆聽他胡說,那些話都是傳來傳去被演義後的流言。
其實,原話是一坨草,不是一坨屎。
那個姑娘雖然較她姐姐相差甚遠,但也是中上之人,隻是略微胖了一些。
那些無聊的人總是拿她與她姐姐做對比,這才有了那句戲言。”
牧大公子很是質疑,忍不住問道“說草哪有用坨的,不應該用顆嗎?”
呂望也解釋不清楚,尷尬的無言以對。
牧津雲擺了擺手,“彆再計較是什麼了,呂盟主繼續往下說。”
呂望擦了把汗,繼續往下介紹。
那是一年多前的事情,有一次,佘鈴朵來坊盟遊玩,無意間,碰見了呂望的獨子呂望緒。
眾裡尋芳千百度,豁然回首,紅豆和綠豆對上眼了,兩個人一見鐘情,再見定情,很快就好上了。
他們愛的真摯,愛的熱烈,彼此間倒是情真意切。
交往幾個月後,呂望緒決定帶姑娘去見爹娘,儘快將他們的婚事定下來,這本來是負責任的好態度,卻不想惹來了大禍。
仙界婚配的規矩和凡間不同,凡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姑娘沒有出嫁時,哪有主動來拜見公婆的,仙界倒是沒有那麼多的講究。
因此,佘鈴朵在興奮之下,想都沒有多想,就和情郎一起來拜見公婆了。
見到姑娘後,呂望夫婦倒也挺滿意,姑娘雖然不是什麼美人,但長得也算是標致。
而且嘴巴甜,善解人意,挺好的一個女人,關鍵是兒子真心喜歡,兩口子當即答應了這門婚事。
既然馬上就是一家人了,肯定要對姑娘的身世多了解一些,兩口子仔細一盤問,佘二小姐頓時就傻了。
來的時候光顧著高興了,根本就沒有準備好說辭,自己的身世並不光彩,該怎麼跟公婆說呢?
一猶豫,回答起來難免遮遮掩掩、支支吾吾。
呂望兩口子是多精明的人,立刻猜到這個姑娘的身世有問題!
夫婦倆表麵上不動聲色,等姑娘離開後,馬上派出人手去調查,這一查,佘二小姐也就原形畢露了。
呂望夫婦大怒,將兒子訓斥一頓,嚴令他不許和佘鈴朵再交往。
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呂公子知道戀人的真實身份後一點都不在乎,反而苦苦哀求父母允許他迎娶佘鈴朵。
呂望夫婦哪能同意獨子娶個強盜媳婦,他們將兒子痛責一番,並且將其禁足,拘在家中反省。
佘鈴朵曾經登門哭求幾次,都被呂夫人趕了出去。
若不是擔心得罪了佘鈴花,呂望夫婦甚至打算殺了佘鈴朵以絕後患,即便他們沒有動粗,一對戀人還是被他們拆開了。
本以為兩個人分開的時間長了,慢慢的就會彼此相忘,沒想到這對戀人的感情很瓷實,還真是打不斷拆不散。
佘鈴朵買通呂府的小丫鬟,和情郎秘密通訊後,兩個人決定一起私奔。
在小丫鬟的幫助下,呂望緒逃出家門,在坊盟外與佘鈴朵彙合,準備一起逃往異地他鄉。
正打算遠走高飛時,不想被尾隨追至的呂夫人迎麵撞見。
說來也是湊巧,這些日子裡呂夫人一直在提防兒子作妖,今天發現兒子突然失蹤了,立刻就追了出來。
侶仙盟裡呂家的勢力最大,呂夫人很容易就探查到兒子的行蹤,緊趕慢趕,將這對鴛鴦堵個正著。
呂夫人快被氣瘋了,心裡麵恨極了佘鈴朵,衝動之下,再也控製不住火氣,與佘鈴朵鬥在一起。
這很符合某些爹娘的作風,在他們眼裡自家孩子永遠都是對的,哪怕做出來錯事也是對方的責任,與本家寶貝無關。
以呂望緒和佘鈴朵的感情為例,弄成這個局麵能是人家姑娘一個人的責任嗎,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家寶貝就一定是受害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