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棵樹下,正有一條鎖鏈鎖住了那個人的脖子,繩索卡住的位置很巧妙,讓這個人隻能跪著坐著,卻完全站不起來。
待走近一看,季換瀾立馬將有有的眼睛捂住,半側過身去。
跟著的乾哥也很有眼色,第一時間接過小少爺,帶去一邊玩去了。
季換瀾走上前,看著靠著樹坐著,頭發亂糟糟的女人。
是楊雪瓊。
她身邊還有個鋁盆,完完全全像是狗的飯碗。
其餘人更是同一時間想起了詹老那天收拾楊雪瓊時說的話——
“既然不配為人。那你就彆做人了吧。”
果然沒做人了,把她當成狗一樣在這裡苟活著。
沈爍呸了一口。
這樣惡毒的母親,活該有這樣的下場!
楊雪瓊沒有瘋瘋癲癲,她看見季換瀾的時候也沒有哭喊,隻是靜靜地靠著樹坐著。
她好像已經碎掉了。
因為尊嚴已經全無,尊嚴對於楊雪瓊來說,就是命。
如今這種情形,無異於要了她的命。
這才是詹老報複人最狠的地方,刀刀斃命,卻不見血。
沈家人沒有一個可憐她的。
倒是沈爍問了句:“白丞哥最近總過來,要是被他知道了,能不能生氣啊?”
好歹楊雪瓊也還是白丞的嶽母。
沈燃搖頭:“不會。白丞哥都準備離婚了,何況當初出那些事的時候,白丞哥也沒有幫過她。”
可見白丞與楊雪瓊之間,關係也是不好的。
到了這裡之後,家裡家外的一些瑣碎事情,依舊是沈燃負責。
他這會兒告訴了一下附近的保鏢:“給她搭個棚子吧。”
起碼彆讓人傳出去說是虐待。
“好的,沈燃少爺。”
這裡有個楊雪瓊,季換瀾並沒有多待,很快就走了。
她去找了詹老,“師父,楊雪瓊留在這裡始終不是個事兒。”
“你有什麼想法?”
季換瀾知道,師父肯定有了安排,隻是想聽自己怎麼說。
“送去國外養老吧。畢竟,生我一回。”說出最後四個字的時候,季換瀾的牙齒微微咬了起來。
詹老笑了,“好啊。那就讓老大去安排吧。”
到了國外,那這人是死是活,就沒人管了。
何況現在也沒有人管楊雪瓊啊,那個商顏天天糾纏著白丞,壓根沒管她的母親去了哪裡。
“過幾天我有個宴會要過去。您需要什麼隨時跟沈燃說。”
詹老詢問:“什麼宴會?”
“江家舉辦的。”
江家……
詹老說:“也帶我去見見你們國內的世麵?”
季換瀾有點驚訝。
師父並不是一個愛湊熱鬨的性格,不過既然提出來了,她怎麼會拒絕。
“好。”
晚一些的時候,沈熄過來給她送水果。
“江家的宴會你去嗎?”
“帶著我師父一起去。”季換瀾抬頭時,便看見沈熄手中拿著一份邀請函,正是江家發的。
季換瀾放下筆,“江家突然邀請這麼多家企業一起過去,有什麼大事嗎?”
“我打聽過,但對方什麼都沒說。”
正因如此,沈熄才過來問問季換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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