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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熱鬨一夜(上)(1 / 2)

白皮書大唐無杖錄!

舞台上,血屍還在蠕動,隱約發出的聲音像是被什麼糊住了喉嚨,“咕嚕嚕……”

驚叫的女子捂住臉,退了一步,想跑,卻撲倒在台上,嚇暈死過去。

後台,不知情的樂師,唱曲娘子還在婉轉拉曲歌唱。

悠揚的哼轉音色隨著血跡暈染,台下一聲男子粗魯咒罵,然後——

騷動從舞台前排往後鋪開。

徐有功距離門最近,大喝“官府辦差,所有人呆在原地彆動……”,不說倒好,說完,反倒被最近的不認識的公子哥的保鏢侍衛們,直接圍起。

林如海當下就到了他身旁,卻也被刀架脖子。

林如海無奈道,“公子雙拳難敵四手,還是彆管了!”

歌聲,絲竹之聲,繚繞和尖叫混雜在一起,徐有功站位最高,眼見許多帶刀侍匆忙把主子從座位上或拉起,或背,或護在中間,均是臉被捂住,往外衝,一時間,桌子被撞翻,酒杯摔碎在地,徐有功眼看到一個個人——逃之夭夭!

所有人走後,絲竹聲還在後台,此刻是歡快曲調。

越歡快,台上幽幽光下的血屍抽搐,就越顯得慘不忍睹。

熱鬨,如過眼雲煙,頃刻消散。

最後的人撤離後,徐有功才被放開,他臉都黑成了一塊碳!

“好個長安!”

大戶如林,他被摁住,一動不得動!!

林如海跪下磕頭,“公子,對不住,他們人實在是太多……”

徐有功是暴怒,可他還有理智,扶起來林如海道“此事與林叔無關……是我沒用。”若他有權利兵馬……隨即抿唇,他應當這一生都不會有很多,他沒有那個追求。

歡快的絲竹聲裡,徐有功快步走到舞台。

當他走上台,樂音聲戛然而止。

一簇早已提前設計好的舞台燭光,從頂層落下。

徐有功站在血屍前,無從下手。

遠看,這具屍體就是一整個血肉,近看……更是慘不忍睹,像是活生生把皮扒下來……

下意識的,徐有功看向“凶犯”……“凶犯”是個層層疊疊的木質圓桶形狀的機關雲朵,樂曲停了才聽到哧哧的聲音從裡麵傳來,伴隨緩緩飄出來淡紅色的煙霧。

徐有功要走過去,被林如海拉住“大人小心,機關術不可不防!”

雲朵木桶裡,反複發出輕微的觸碰聲,斷裂聲,哢哢不絕於耳時,後台的人終於又走出來。

這次出來的是名老者,出來愣了下,再看到地上的屍體就是一聲慘叫,接著,徐有功一個眼神,這老者就被林如海控製住。

徐有功吩咐“麻煩把這機關放下,打開!”

徐有功人還蹲在屍體麵前,他說時,鼻尖忽然從血裡嗅到了某種異常味道,似鰾膠又非膠。

那老者卻嚇破膽,哆哆嗦嗦的說“跟小的沒關係沒關係啊”,重複著,直到林如海說“大人不會冤枉任何人”,才是哆嗦著過來把那飄在半空的雲朵桶用機關繩索放下來……

徐有功對血屍歎氣禮拜後,去讓老者打開木桶內部,可老者動不了了,他腿軟腳軟,看一眼屍體就尿了當場。

林如海自己過去摸了摸木桶,皺眉說“桶很熱,裡麵可能有什麼熱的東西……要不再等等。”

徐有功回頭,詢問老者,“這機關是如何運作。”

機關術他不擅長,但是流程他得知道,老者儼然是操控者,雖然嚇破了膽卻也還說得清楚,這一曲是《彩雲追月》,舞者名為彩月,彩月姑娘這一場舞的舞台設計機關都是他,老者是個長安城裡的老木匠了,但他絕對沒有想過要害彩月,他一家老小還要依附彩月姑娘的演出費分紅來過日子…

徐有功看得出他是做不了這些,隻詢問這個舞蹈的全部流程以及都有誰知道流程。

“這一曲是飛天後,環繞全場,再從雲中開始,白天轉黑夜,彩月姑娘會在白雲改成彩色晚霞時,從五彩的雲中飛出,然後,場景轉換成黑夜,而彩月姑娘要上演追月……可是知道流程的就……就是我啊!沒有彆人啊……”老者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可他看了一眼血淋淋的彩月又顫抖起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那桶裡到底有什麼!”

桶,已沒有那麼熱。

林如海一直在旁側,說道“可試著打開。”

老者還是沒力氣,不想,林如海竟知道怎麼開,說了句“大家小心”,然後,不等眾人反應,已快速伸手打開,且自己跳開,還推開徐有功!

木桶發出哧的一聲長歎,隨後,幽暗的桶內……什麼亮閃的東西,在霧氣中,看不太清。

老者看到打開微微愣住,然後接著說“原本彩月姑娘是要在桶中完成換裝,然後被彎鉤拽出來……追月的……”

徐有功起初聽不懂,到元理提著燈籠打過來,他才道句“看完再與您說”,人靠過去看木桶——

燈光幽幽,圓形的雲朵圓桶裡,晶體亮閃。

被膠物填滿的圓形空間裡,透明的膠狀物凝固的其中就是彩月姑娘幾乎完整的……人皮……

準確來說,她就像是被粘住在琥珀裡的昆蟲蝴蝶。

徐有功一聲倒抽氣,元理一句“我的天爺”,林如海震驚,後側老者爬過來後,直接作嘔……

按照老者的說法,彩月的頭頂有鉤子把她拽出去,但是她的皮全部被粘住,所以,當時拽出去的……是血肉。

“嘔——”

“嘔!”

老者和元理也都想到這點,忍不住在一邊吐。

徐有功也很不舒服,尤是記起來年少時愛修古玩字畫,修好的可以賣很多錢,是以,他為了能夠得到粘合器物書畫的昂貴鰾膠,常常自己製作,所以,他認得出來,眼前這一桶,絕非純鰾膠。

那亮晶晶的膠內,美人永凝在其中,想要達到這樣的效果,需要很大功夫。

徐有功沉思時,元理吐完了回來,看著彩月人皮上那雙空洞的眼想到什麼——

“二哥,你看這……跟白皮書……”

徐有功被他提醒,想到這事,不過,很快搖頭,“應該沒關聯。”

他來此是臨時起意。

哪怕天後指派林如海帶路,他覺得天後沒必要弄這出,所以,排除天後和林如海就等於排除,這案子是專門給他做的。

“真不是衝你來的?”

元理不太信,一路走來多少事都是衝徐有功來的。

徐有功再次搖頭“這次絕對不是。”他眼下還有彆的案子沒查清,這案子又是在青樓,做起來也複雜,不過……電光火石掠過腦海,徐有功忽然又道“但可以是。”

元理一歪頭,沒明白“啊?”

徐有功陷入沉思,林如海卻好像明白了,道“公子是說,雖然沒有關係,但是可以有關係。”

元理更不明白了,但有些崇拜的看林如海“林叔好厲害!”

外麵這時傳來慌張加快的腳步聲,伴隨著霄歸驊的高呼“二哥!二哥!”

霄歸驊沒能追上周興,甚至中間還遇到了一個殺她的混賬,她逼問出追殺她的人後,就連忙跑回來,怕是調虎離山之計。

更也彆提,走到門口見了不少豪華車馬慌張的驅車離去。

她一路逆流衝進來,直到看見徐有功,才是鬆口氣,眼淚都出來——

“二哥,外麵好多人都走了……我……”

徐有功離得遠沒看到她眼淚出來,隻是招手,“三弟,過來。”

霄歸驊看徐有功沒事,才擦了擦眼淚,昏暗中調整好情緒過去後,元理盯著她的眼睛,微微愣神,“哭了啊?”

霄歸驊恢複冷臉“你才哭了。”又看徐有功“二哥,什麼……啊!”

她說時,徐有功指了指桶,霄歸驊一扭頭嚇了一跳。

徐有功有些愧疚道“嚇著你了……但是……你得認認這東西……之前你教過我,怎麼做膠。”

少年徐有功的膠是霄歸驊教的。

霄歸驊的聰睿在一眾孩童裡很少見,她愛看書,博覽群書,徐有功當時做不出來東西,還是她說加了一味藥材,這才做成。

當時她年紀輕輕倪秋就要收她為徒,不過霄冬至不讓,說女孩子不要學,後來……

徐有功思緒翻湧,摁下,霄歸驊皺了皺眉道“這個我不認得,但是我之前曾在西域的跳蚤市場看過有些手藝人會做蠍子蜈蚣的假琥珀,就是這樣,”霄歸驊說完,過去輕輕吸嗅,臉色深沉,“沒錯,這就是,隻是裡麵究竟什麼植物做成的膠,還要再分析。不過,”霄歸驊看著地上的血屍接著道“不管怎麼看……她都是被這膠粘住了皮膚後,皮肉分離,然後被拽出來的……這太殘忍了!”

雖然人不在現場,可是霄歸驊腦子裡能想到,做出這種事兒的有且隻有一個人——

周興!

隻可恨她無法說。

元理皺眉道“剛才那邊的老者說,姑娘的頭頂都有一根牢牢鎖定的彎型鋼針,上麵的人用機關從遠處波動齒輪後,就會拉動機關拽住鋼針把姑娘拽出去……可想要注入樹膠何其困難啊,還要滾燙的放在機關桶內……這得多大力氣的人?還要把人拽出去……”

說這話,手已經開始比劃算起來。

但是霄歸驊道“不一定,這種木桶不是普通的木桶,而且,膠也不是普通的膠,很多膠都是外麵是冷的,但是裡麵還滾燙,彩月姑娘如果是大力氣鑽入桶內就會衝破包層的冷,直接被滾燙的樹膠包裹全身,而這種熱會很快破壞皮膚,就和我們燙傷一樣,區彆是,這是做琥珀的膠,我曾經研究過,它會迅速和皮肉融為一體,把人的皮和膠黏在一處,若照你說的有拉扯彩月姑娘出去的力度,那麼,完全不需要大力氣,輕輕一拽,人外麵熟了乾了的皮就……迅速脫落,變成眼前這樣,而做這種膠的,長安數不勝數……”

最後一句話,她是看著徐有功說的,她知道徐有功以前製膠,而長安那麼大,手藝人多不勝數。

元理摸下巴,舔唇分析“要這麼說,那這必然是一起情殺案,因為需要準備的前奏太多!光是弄膠就好難!且必然是熟人作案!還知道這裡麵的流程!”元理再次詢問老者“哎,老大爺,還有誰知道這些流程?誰靠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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