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跑過去,忘記了伐木時的勞累,把放倒的樹截成五十公分的小段,再搬到一起,至於怎麼拿下山,眼前還不是他們要想的。
一上午過去,何思為和王桂珍雖然是新手,也放倒了一棵樹,期間李學工過來巡查過,何思為主動站出解釋。
有了昨晚孫向紅的‘利己主義’,何思為解釋時,也往有覺悟方麵說,說不能因為她們兩個而拖集體後腿。
這話很有用,再加上兩人是新手,看著也沒什麼力氣,能放倒一棵樹又處理好也很不錯。
正常兩個人一道鋸每天最少要放倒兩棵樹又截成50公分小段,記十工分,能多乾的,可以加分,一棵樹兩分。
李學工走了,何思為和王桂珍心放回肚子裡,精神不緊繃著,乾起活也覺得比先前輕鬆了。
而在山裡伐木有一點好處是乾活沒有人盯著,大家離的又遠,再細點說就是可以偷懶。
早上吃那兩個雜糧饃饃,根本不頂餓,等肖壽根過來告訴她們可以休息半個小時後,何思為掏出芝麻餅,又拿茶缸拿出來,用暖水瓶上麵的蓋給王桂珍衝了一份油茶麵,自己則用茶缸。
王桂珍不好意思的接了過來。
“乾活時你照顧我,這當是我感謝你的,心裡總踏實了吧?”
王桂珍慌亂的擺手,“明明是你一直在照顧我,多乾點活算啥,我從小在家就乾活,這哪是照顧。”
看著王桂珍的樸實和憨厚,何思為沒多說,勸她快點吃。
“吃完了還有時間,咱們躺一會兒。”何思為把斜挎包打開,將隨手采的藥草放進去。
“思為,那些都是草藥嗎?”
“嗯,一些治傷寒感冒的。”
王桂珍雙眼滿是崇拜,“思為,你真厲害。”
何思為笑了,“一會兒吃完,我教你識字吧。”
“我能行嗎?”
“你要相信自己,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王桂珍頭點的像小雞啄米。
看著她對自己深信不疑,何思為就像偷吃的小孩,吃飽了,得到了滿足。
看來重活一世,她還是沒有佛係,也是有虛榮心的,希望自己是彆人眼裡特彆的。
“你們這還有熱水嗎?”一個女知青走了過來。
何思為對王桂珍使了個眼色,王桂珍聰明的將油茶麵一口喝了,又拿起熱水瓶把瓶蓋倒滿水。
何思為則早就把茶缸蓋蓋上,起身接過王桂珍手裡的暖水瓶迎上過來的女知青,把暖水瓶遞給她。
女知青鼻子用力吸了吸,看了何思為和王桂珍一眼,說了一句一會兒就送回來,提著暖水瓶走了。
“她不會發現了吧?”
“沒事。”
糧食緊缺,誰也不會舍得把自己的口糧拿出來給彆人。
到這邊兩天,那幾個女知青雖然什麼也沒有做,卻在無形中排斥著她和王桂珍,何思為更不可能把東西分出去。
下午四點多,天黑了,眾人也收工了。
肖壽根過來記件了。
何思為她們下午就不怎麼出活,下午放倒的樹隻連得急用斧頭打去枝椏,沒時間把樹截成50公分小段。
肖壽根給她們每人記了八分。
王桂珍不滿意,說明天爭取掙回來,何思為卻太滿意了。
前世她在生產隊,因為適應不了強度,一天隻能掙6分,也就是6.8分錢,有時又生病請假,一年下來也隻能掙一千多分,也就是是十一塊多錢,一個人全年口糧是女的十三,男的十五,所以何思為乾活到頭一年,沒掙來口糧,還欠生產隊的錢。
那樣的日子又苦又累,乾活還欠錢,何思為的積極性也漲不起來,對生活看不到希望,將一切都寄托在謝曉陽身上,卻又被甩,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她才接受連隊會計兒子的那門婚事。
一路帶著心事,何思為回到了營地,晚上做飯仍舊是孫向紅帶著一個女知青做的。
在營地何思為沒有看到沈爺爺,他的竹筐也不見了,猜著人是下山了。
晚飯後,李學工找到何思為和王桂珍,說了讓她們晚上跟著孫向紅學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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