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滕鳳琴這次真的來了
周獻身將幾個人叫來的目的非常明確,甚至根本不給對方準備的機會。
人進到辦公室後,周獻身直接問,“你們三個到營部來做什麼?誰讓你們來的?”
三人麵麵相覷。
周獻身說,“不用交換意見,我既然把你們三個叫到一起,有些事就是已經查清楚。”
這時,許海在一旁站出來,說,“營長,是我叫他們過來的。上次柈子農場的事,林場長那邊說不護短,該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所以我就通知他們過來想將事情處理一下。”
謝曉陽夫妻有人幫著解釋,滕鳳琴就得自己解釋,她說是連隊裡沒有藥,她過來取藥,所以才過來的。
每件事看著都是巧合,偏偏就是這種巧合才不正常。
周獻身問滕鳳琴,“何思為詢問警衛員時,你為何說那句話?”
滕鳳琴說,“我就是隨口一說。”
周獻身說,“我還沒有說你說的是哪句話,你怎麼就知道你是隨口說的?”
滕鳳琴張嘴結舌,“營長,我不是的,我...我....”
她心虛的看向一旁的許海,許海淡定的回視她,臉上甚至還因此露出一抹疑惑來。
滕鳳琴垂下眼簾,“當時我到這邊後,遇到許乾事,說話時不知不覺話題就扯到周師傅身上,談起周師傅的病最受不得刺激。”
滕鳳琴說這些時,周獻身目光看向窗外,顯然是在思考著事情,滕鳳琴說完好一會兒,辦公室裡靜悄悄的也沒有人開口。
好一會兒他才轉過頭,看著滕鳳琴,最後也沒有對滕鳳琴說的話表態。
許海再一次開口說,“營長,那幾天周師傅身體不舒服,警衛員報到我那裡,周師傅攔著不讓我告訴你,說他隻是小感冒。我又擔心照顧不到,會讓周師傅的病情加重,正巧滕鳳琴過來,才多說了幾句。”
周獻身擺手,“你們三個出去吧。”
三人聽了立馬就動身,卻又被周獻身叫住,“謝曉陽,當時你站出來幫我說話,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受人指點?”
謝曉陽再次被點到名,如驚弓之鳥,說話也有些結巴,“營長,我和林水芳在山上的事,如果我好好表現,你就能枉開一麵....”
‘如果我好好表現’和‘我想如果我好好表現’,前麵的可以理解是彆人教過,後一個可以肯定就是他自己想法。
事實上,謝曉陽這麼回話,已經交代了,他那時站出來,確實是受人指點的。
三個人都不傻,發現每件事都離不開許乾事之後,臉色也嚇的似白紙一般。
這一次,周獻身讓他們走了,沒有再中途喊住人。
辦公室裡有片刻的安靜,沈國平知道接下來周獻身有話要和許海說,有眼色的主動離開辦公室。
許海安靜的站在那,仿佛已經預料到了什麼。
周獻身轉身坐回椅子上,胳膊放在辦公桌上,雙手十指交叉,他問許海,“許海啊,你跟在我身邊幾年了?”
許海說,“十八歲到您身邊,到今年過年,整整滿七年了。”
周獻身感慨,“七年不短啊。這七年我從未關心過你的,隻隱隱聽你提起過你父親身體不好,後來太忙,也就忘記再問了。他老人家還好吧?”
許海說,“我父親三年前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