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洪莉扭過身子,不理她。
遊先梅耐心的說,“洪莉,現在咱們不是在村裡,不是受人尊敬的村醫,而是學生。大家到這裡來是學習的,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當初咱們倆拿著通知書時,你忘記你怎麼說的了?你說你要活出個樣來,讓那個男人看看,他返城拋棄你們母女”
紀洪莉打斷她,“彆說了,妞妞爸死了。”
遊先梅說,“好,我不說。”
紀洪莉轉過身,抿抿唇,“先梅,我也沒有彆的意思,看她學習我就急,又一個寢室,想著借書看方便,哪想到她不借,當時覺得沒麵子,就回了一句,我也不想那樣的,我現在都想不明白自己當時腦子在想什麼,你也知道我平時不是那樣的。”
遊先梅笑笑,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但是她這一笑,紀洪莉心裡很不舒服。
她說,“你不相信?”
遊先梅說,“我相信,但是我也知道你是看何思為好欺負,才敢那麼說。如果換成師鈴,你敢嗎?”
紀洪莉抿上唇,不說話。
遊先梅說,“首都這麼大,大家能考上大學,都不是簡單人,咱們倆是朋友,我才多說幾句,你不愛聽就算了,省著我吃力不討好。”
紀洪莉被撞破心思,臊的臉發熱,她說,“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沒怪你。我一直記著咱們倆的約定呢,活出個樣來,咱們一起努力。”
遊先梅見她想開了,笑了,“好,一起努力。”
兩人回到寢室,看到何思為在睡覺,都放輕了動作,遊先梅注意到紀洪莉也收了動作,才真正放下心來。
二月二十三日,開學典禮,何思為他們按照輔導員指定地方去了大禮堂,找到他們專業的位置,何思為是掐著點來的,不早不晚,所以也不顯得打眼,但是她一隻手包著白紗布,還是引得輔導員多問了一句。
開學典禮,校長和名師講話,表達了對大家的祝賀,鼓勵倡導大家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提出了對學生們的要求和殷切的期望,會場上氣氛熱烈。
何思為他們專業有二十二個人,後來擴招了九個,後來又調配過來彆的專業兼報的十個人,這樣他們專業就是四十個人。
而何思為也同時兼報了中醫學專業,這事她沒有和外人提起過,是何思為去上課後,寢室裡的人才知道的。
鐘雲月說,“你這嘴也太嚴了,這兩天一直和邢玉山他們在一起,都沒聽你提起來。不過現在可有得邢玉山累的了,要抄兩份筆記。”
“邢玉山?”
那邊正在往臉上擦護臉霜的戚書麗停下手裡的動作,“是中醫學專業的那個邢玉山嗎?他乾嘛幫何思為抄筆記?”
戚書麗問的直白,又沒有禮貌。
這事又是何思為的,她不問何思為,反而問鐘雲月,讓鐘雲月很尷尬。
何思為的手壞了,一個寢室裡住著,不可能看不到,戚書麗現在偏偏這麼問,另一點也說明她沒有關心過何思為受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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