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給沈國平發的電報裡隻說了一句:有我父消息,回學校電話。
做好這些後,她買了菜才得意忘形家裡走,中途她去商店買了兩卷衛生紙,到首都上學之後,她月、經也來了,雖日期不準,有時兩個月有時三個月來一次,不過總算是來了。
提著東西回家,正巧看到張玉方從廁所回來,何思為在大門口把東西遞給她,“你把東西拿進去,我去下廁所。”
住四合院,都是去附近的公廁。
何思為過去時,隻有她自己,在公廁門口看到了一小灘血跡,她眉頭皺了皺。
等她回家,剛進院,就看到張玉方在院裡等著她,對她說,“思為姐,剛剛我回來,在門口撿到一封信。”
何思為聽了走過去,接過張玉方遞來的信,低頭看了一眼,信上沒有寫字,是空白的,信封卻是封死的。
張玉方湊過來,“思為姐,就在咱們門口,用石頭壓著,當時我還想誰放塊石頭在咱們門口,搬走石頭,這封信就在下麵。”
何思為撕開信,“是不是給咱們的,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信紙有兩張,何思為掏出來之後打開,看到信上的字之後,如遭雷擊僵在原地。
她錯愕的瞪大眼睛。
這怎麼可能?
一定是她眼花了。
何思為不信邪,閉上眼睛再睜開,重新確認信紙上的字跡。
她不知道張玉方觀察著她的神色,發現何思為的神情,恨不能在信紙上戳出個洞來,慢慢垂下眼簾。
她小聲說,“思為姐,上麵好像是一封信,年頭也很久了。”
良久,聽到何思為嗯了一聲。
她很低,如果不是一直等著她回應,根本不會注意到她嗯的這一聲。
何思為內心已經找不到詞來形容她此時此刻的心情,這是爸爸的字跡,哪怕過去幾年了,可這些字就像刻在她骨子裡,何況這幾年她會不時的將家裡留下的藥方拿出來翻看,上麵就有爸爸的字跡。
所以她不會認錯,這是爸爸寫的信。
何思為並沒有馬上就看信,她將信疊起來,抬頭對張玉方說,“玉方,我回屋去看。”
至於為什麼回屋,她覺得說不說張玉方都知道,所以她說,“這封信上的字跡很像我爸爸寫的,我得去仔細看看是真的還是假的。”
張玉方並沒有像平時那樣讓何思為快去,而是追問道,“思為姐,你家叔叔過世了,他的信怎麼會出現在這?”
何思為說,“我也不知道,所以我要安靜的想想。”
張玉方說,“那你快去吧。”
何思為拿著信大步回了自己屋,隨手將門帶上,扯開椅子在桌前坐下,她才將信重新打開。
她貪婪的一字一字的從第一個字開始看,對她來說看到的不是信,也不是字,而是在透過信看著爸爸。
信是爸爸寫給彆人的,隨著往下看,看到後麵的內容,何思為心驚肉跳,前麵是回複對方的內容,內容涉及到他近期配不出太多的藥,工作忙抽不開身去山裡找藥,醫院藥材也不能動太多,已經引起醫房人的注意。
之後,拒絕賣藥方,也說了不能將何家名聲發揚光大,他並不遺憾。
何思為從頭到尾,又將信看了四次,甚至每一句話都細品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關鍵的線索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