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文嬌的事,大家說了生氣,等她本人過來時,看到她現在的模樣,大家又氣又心疼,也說不出硬話來。
她性格本就怯懦,或許是婚姻不幸的原因,人看著比在農場時還瘦,顎骨高高凸起,有些嚇人。
何思為等她坐下後問她,“這陣子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隨後不由分說的給她把脈,秀眉緊跟著皺起來,“你氣血虛,要好好補補,看著不是大病,但是對女人來說很重要,養不好身體也敗了。”
關文嬌目光躲閃,小聲說,“這幾個月總加班,以後就好了。”
在場的眾人相信了她氣血虛是因為沒有休息好,何思為可不相信,但是也沒有深問。
點菜時,她卻讓服務員做了雞蛋湯,又讓在湯裡放點紅糖,怕關文嬌尷尬,隻說是給女同誌點的。
關文嬌感激的看何思為一眼。
何思為可不需要她感激,小聲說,“女人的身體是根本,你如果不好好保護自己,將來所有的病找上來,想治就難了,還會引發彆的病,你還年輕,不要把自己身子熬壞了。”
說完,她往關文嬌的肚子上看了一眼。
關文嬌眼圈一紅,用鼻子嗯了一聲。
大家因為關文嬌的事心情有些不好,但是畢竟難得聚在一起,很快大家就知趣的轉移了注意力,聊起各自的生活。
其間關文嬌隻是安靜的聽著,也不主動伸筷子,何思為與她挨著,時不時的給她夾菜,等到晚上要散時,何思為說要送關文嬌,讓盧禾送匡元梅,畢竟她有兩個月身孕了。
黎建仁和饒平川跟在身後,何思為和關文嬌走在前麵。
街道上行人不多,昏黃的燈光下,何思為拉著關文嬌的手,說了自己家地址,一邊說,“你什麼時候有空去我家坐坐,你的身體需要調整,我給你配點藥。”
關文嬌說,“我沒事。”
何思為歎了口氣,“你是小產吧?”
感覺到關文嬌身體僵硬了一下,何思為說,“我是中醫,把脈就能知道你的情況,如果不是太嚴重,我也不會讓你去我那配藥。”
關文嬌低著頭,那樣子恨不能縮進衣領裡,就她的性子何思為也沒指望她能說出個什麼來,哪知道卻傳來了低泣聲。
何思為停下來,身後黎建仁和饒平川也停下來,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關文嬌抬起頭,“何思為,孩子是被他打沒的,他說他不能有種,孩子是野、種,知道我懷孕後很生氣,一腳就把孩子踹沒了。”
何思為恨的直咬牙,“混蛋啊。你沒和你家人說嗎?”
關文嬌說,“我媽說了,人沒有不睡覺的時候,夫妻之間也沒有男人不打女人的時候,說誰都是這麼過來的,讓我忍忍就好了。”
什麼狗屁話啊。
何思為氣的差點爆粗口,“所以這事就這麼算了?”
關文嬌不說話,又是低下頭。
何思為生氣的不想管她,“你自己不為自己出頭,誰也幫不了你,你如果想治你的身子,抽空去我家吧。”
在氣頭上,正好有三輪摩托車過來,她攔下來,讓關文嬌坐進去,又問師傅多少錢,先把錢付了,關文嬌攔著,何思文沒搭理她,讓師傅送人走。
黎建仁和饒平川走到何思為身邊,陪著她一起目送著三輪摩托車走遠,看她收回視線了,黎建仁才問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