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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玲看著她欲言又止。
何思為心提了起來,“輔導員,有什麼事你說吧?”
經曆了這麼多事,已經沒有什麼讓她承受不住的了。
侯玲說,“佟彩芳你認識嗎?”
佟彩芳?
自從佟母過世之後,何思為又急著回老家,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她也沒有時間去過問佟彩芳的事。
畢竟佟彩芳是個成人,還有父親在,何思為隻能說是朋友。
但是輔導員找到她,又問起佟彩芳,何思為便知道是出事了,她問,“她怎麼了?”
伺玲確認何思為認識,然後說,“你跟我過來,她家裡人來了。”
何思為一臉震驚,跟著輔導員走,“輔導員,她家出什麼事了嗎?”
侯玲說,“來的是她父親,也說不清你在哪個專業,隻是一直念著你的名字,又說他女兒出事了。思為啊,那是你家親戚?”
何思為把她與佟家的關係說了說,侯玲聽了之後說,“你是好心掛念著以前的情分,你已經做了很多了,本身你就是自己一個人,不要讓自己活的那麼累。”
何思為說,“輔導員,我知道了。”
侯玲性子冷,也不愛多管彆人的事,與她自己本身的過往也有關係,前些年丈夫和女兒相繼出事後,就剩下她和母親兩個人,讓她變的就像一座冰山,何思為難得是入她眼的人,也是唯一能走近她身邊的人。
到了接待室,何思為剛進去,坐在椅子上的佟父就起身,無助的看著何思為,雙唇微微顫抖。
何思為大步走過去,“叔,彩芳怎麼了?”
提到女兒,佟父眼圈發紅,何思為讓他坐下說。
佟父坐下來,“秦宇凡不是人啊,他把彩芳打的滿頭是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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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路上,何思為還在想佟彩芳是不是工作時出了什麼事,根本沒有往秦宇凡身上想,此時聽了自然驚訝。
“他不是待彩芳挺好的嗎?”
出了那麼多事,秦宇凡都能忙前忙後,現在佟母走了,按理說這種事更不可能發生了。
佟父搖頭,“彩芳雖然不承認,但是我知道就是他打的,我也是沒辦法了,她最聽你的話,所以才找到學校來,沒有給你帶來麻煩吧?”
何思為說,“沒事,那彩芳現在在家嗎?”
佟父說,“沒在家,我出來時帶她去你家了,原本想讓她在大門外等著你放學回來,你們家隔壁有人出來,看到彩芳臉上都是血,就讓彩芳先進去了。思為,我怕彩芳在家裡再出事,隻能先把她帶出來。這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我知道不該找你,已經麻煩你太多了。思為,叔求求你,幫幫彩芳吧,叔給你下跪了。”
何思為按住他要起來的身體,“叔,我幫。”
佟父眼裡的淚掉了出來。
接待室裡還有輔導員在,若不是實在難受,佟父一個男人也不會當場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