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國聽到他問起這個,遲疑了一下,點頭。
徐世斌說,“怎麼可能?根本就不認識,如果不是因為你們家,我也不可能與何思為認識,我媽為什麼要害她父親?”
“隻是與走私藥品有關,是不是你母親害的,並沒有證據,那些都是猜測。何思為父親與走私團夥有聯係,受他們要挾為他們配藥,或許這其中是彆人做的,你母親並不知道。”
王建國說起這些,眉頭皺的更深,“你這次被調回來,也是因為他們見你母親不承認,所以想拿你做籌碼。”
對沈國平的做法不滿意,王建國也沒有提起他。
徐世斌苦笑,“被害者還沒有意見,我怎麼敢有意見?我媽是因為我才做這些事,我也應該受到處罰的。我對不住何思為,平時有什麼事你多照顧一下她,當我求你了。”
“彆這麼說,思為沒有怪過你。”
徐世斌說,“她不怪我,我卻沒有臉見她。”
不知想到了什麼,徐世斌壓下眼底的掙紮,等再次抬頭看王建國時,眼底已經一片平靜,他說,“我先回去了,組織讓我平時待在家裡,不要亂走。”
王建國拍拍他的肩,“很快就會過去的,彆多想。”
徐世斌沒有回應,心裡卻明白過不去的,母親做了這樣的事,即使是結案了,做為兒女他未來的處境也會很糟糕。
這個時候他擔心的不是自己將來怎麼樣,而是在裡麵的母親。
他一直忍著沒有問,但是知道如果結案了,母親會是死刑。
不問,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王建國送走徐世斌的下午,一直被關著的趙長豔就認罪了,甚至說出了她害何父與人來往的信件藏在家中哪裡。
王建國看著辦案人員,“這期間趙長豔有沒有接觸過人?又是什麼狀態?”
突然就招了,還是主動認罪,王建國總覺得不對。
辦案人員說,“隻上午見過徐世斌,母子之間說話時,我們都在場,並沒有特彆的話,隻是看到兒子回來,趙長豔哭的很傷心,分開後也一直在抹淚,下午就主動說要認罪。”
王建國沉默。
難不成真是他錯了,沈國平的做法是對的?
這邊得了消息,讓人殺掉何父的證據藏在家中哪裡之後,已經打電話通知盯著徐家的人,去徐家之後,立馬就在廚房的地磚下麵將一個包裹翻了出來,裡麵有二十多封信,都與何父有關。
信件被送往首都,三天後送達,將信裡的內容都看過之後,何思為也被叫過去問話。
何思為是在路上聽王建國解釋叫她問話的原因,她壓抑著內心的激動,“也就是說那些信裡全是關於他們怎麼要挾我爸讓我爸聽他們話的證據?”
“是的,其中還包括怎麼害死你爸,但是裡麵還有些彆的事,所以才要喊你過去問話,到那裡後你放鬆就行,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知道就不知道。”
何思為說好,她咬咬唇,看著王建國,然後停下來,深深對王建國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