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是能想到沈營長心情一定不好,便不提這事,笑著說,“不來太好了,昨天知道家裡要請客,我就一直睡不好,就擔心哪些地方做不好讓人家挑理,現在終於鬆了口氣。”
李國梁笑著對沈國平說,“你看我怎麼說?思為聽了一定高興,你還擔心她多想呢。”
何思為說,“我多想什麼啊,沒有人過來吃飯,我更高興,我不太喜歡和陌生人吃飯,可是想著住在家屬院,總要和人接觸,就隻能慢慢逼自己適應了。”
沈國平說,“做你自己喜歡做的,不要為難自己,不喜歡和他們來往就不來往。”
話音未落,就有人拉門走進來,是一個高個子偏瘦的男子,年紀與沈國平差不多,濃眉大眼,一進來就對著何思為說,“國平,這是嫂子吧?嫂子好。”
李國梁喲了一聲,“魏清風,你這是事完忙了?”
魏清風連連賠禮道歉,“對不住,今兒是我沒安排好,一會兒我自罰三杯。”
“你想多喝酒就找理由,少來。”
李國梁和魏清風說說笑笑,招呼人到自己的身邊坐下,將酒倒好,舉起杯子,“來,今天是國平喜遷新居,咱們來個不醉不歸。”
何思為喝的是水,也和大家一起舉了杯子。
魏清風這時才敢用眼角的餘光打量沈國平愛人,心下想著真是見了鬼了,冷麵閻王竟然找了這樣一個嬌小的女人。
長的嬌小不說,說話時像黃鸝鳥一樣好聽。
再在沈國平,哪怕是和他們說話,也不忘記關注媳婦的一舉一動,不時的給夾菜,果然再冷硬的石頭,也受不住這樣的嬌妻啊。
飯吃到一半,酒已經下去了一瓶,第二瓶白酒打到的時候,家裡又來人了,這次來的男子叫廖銘,也是營長,和魏清風一樣,進屋先道歉,然後自罰酒,不過他過來的時候沒空著手,還提了兩瓶白酒。
這頓飯短時間不能結束,何思為客套了兩句就下了飯桌,留他們男人喝酒說話,她進了臥室。
結果何思為怎麼也沒想到這頓飯吃的會這麼熱鬨,飯桌子還差點被掀了。
她在臥室的床上趴著看書,耳邊是男人們的說話聲,結果突然發現聲調變了,外屋傳來一道女子尖銳的聲音。
“廖銘,你不是說去營房嗎?”
隨之‘砰’的一聲,碗的碎裂聲也緊接著傳來。
何思為從床上起來,大步走到門口拉開臥室的門,就看到廚房裡的桌子被人掀了,東西撒了一地。
‘啪’。
短暫的寂靜過後,廖銘一巴掌打到了滿臉怒氣的女人臉上,“楚春,你不想過了,咱們倆就離。”
楚春捂著臉,目光惡狠狠的瞪著丈夫,然後轉眼直直的看向臥室門口站著的何思為,“一個保姆,也有臉站在這。”
“楚春。”
廖銘的臉都變了。
楚春卻扔下話,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