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老仆黑著臉,沒再理穆繹之,帶著人轉身走了出去,而楚琳玉滿臉不相信的看著楚君瑤,嘴裡還在碎碎念著。
穆洛跟著走了一圈,知道這彆院的奧秘不止於此,但他不想為難,便道:“看也看了,想必在場的是誤會穆副督統了,此時也入夜,再打擾下去恐有不妥,既然沒彆的事,還是先撤吧。”
穆洛發話,在場的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隻是穆洛走之前,意味深長的看了楚君瑤一眼,而後院子又恢複了安靜。
確定人都走了以後,穆繹之才帶著楚君瑤去了另一邊的地下室,事實上他根本沒來得及動手,他便在底下聽到了動靜。
“你從哪裡出來的?”楚君瑤疑惑的問道。
“我上來換了一身衣服,翻窗翻牆出去的。”
“……”
陰暗的牢房內,楚奎利被塞住了嘴,怪不得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見楚君瑤和穆繹之又下來了,一雙眼睛狠狠地瞪著。
穆繹之走過去把他嘴裡塞著的布條取了出來,嘲諷道“你還真的有個好女兒呢,竟然打聽到你在醫館,可是她為什麼不有了消息以後,直接來醫館接你呢?”
楚奎利隻能忍氣吞聲,心裡卻在暗罵楚琳玉,因為穆繹之說的沒錯,早點兒來接他,就少受點兒罪。
見楚奎利不說話,穆繹之隻能繼續著先前沒說完的話題,問楚奎利,“君瑤的阿媽和外公,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哼,一個病死,一個海難,能怎麼回事兒?”
當年是這套說辭,現在依舊是,還真當在場的是個傻子,什麼都信,楚君瑤不想動手,也沒辦法動手。
但是當年的種種都刻在心頭,隻要一天沒弄明白便一天寢食難安,或者說楚君瑤更想聽到楚奎利親口承認,好讓她徹底斷了仁慈的念頭。
楚君瑤最終還是沒忍住,壓抑了太久,直到這一刻才爆發。
“楚奎利!我阿媽和外公可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口口聲聲說我阿媽是病死,外功是海難,可是跟我外公一起出海的人為什麼還活著,偏偏就我外公不在了?”
聞言,楚奎利大驚,他沒有把這事兒告訴過任何人,當年那個助理也是拿了一大筆錢走人,這麼多年都沒有翻出來的舊賬,現今卻又被楚君瑤擺在台麵上。
細微的驚恐表情出賣了楚奎利,根本不用他去坦白什麼。
楚君瑤又繼續說道“你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結果還是被人知道了。那天你雇來綁架我的人,除了一個是你的手下,另一個你還不知道是誰吧?”
“什麼另一個?”
“還要裝傻?那天我早已經醒了,你自己也看到了是兩個人,還一人給了一份錢,不是嗎?”
楚奎利又愣住了,有一個是他的手下沒錯,還有一個是他手下找的幫手,但幫了忙,總得給點兒報酬才行。
“那個是……”還沒等楚奎利說完,楚君瑤就打斷了他。
“哼,還真當自己聰明是吧?被人當成棋子都不知道,那個人是沈家的下人,可是現在已經不在沈家了,和穆府也有勾結。想不想知道那個人是受誰指使的?”
“誰?”
“一方麵要阻止我救治沈初蘭,一方麵又要借你的手除掉我,而我要是出了事,穆繹之要找的必然是你或者沈初蘭,整個華城除了你們倆,還有誰最巴不得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