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繹之站在門口聽著兩個人的對話,聽著楚君瑤的泣不成聲。
他推開門,同時拔出了腰間的槍,直指著楚奎利的頭,隻要扣動扳機,楚奎利肯定就沒了。
“穆繹之!”
“這種人渣留著做什麼?”
“繹之,不。”楚君瑤拉住穆繹之的手,麵上隱忍和憤怒糾結再一起,“讓他活著......”
好幾次楚君瑤想殺掉楚奎利,她都做不到,嘴上說著楚奎利死了反而是解脫,但實際上還是有私心的。
她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她害怕世人知道她殺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穆繹之眼裡卻沒有半點意外的神色,收回了槍,一腳踢上了楚奎利的髕骨,楚奎利隨即疼的連同整個椅子一起倒在地上。
他一把將楚君瑤扯到懷裡,按在自己胸膛上。
“沒事,沒事的,君瑤,一切都會過去的。”
那一刻,楚君瑤放聲哭了出來,所有的塵封的往事,血淋淋的真相都擺在她麵前,親耳聽到楚奎利說出來,她有些難以招架。
可有些事情壓在身上太久,真相大白的那天,肯定會讓人崩潰。
穆繹之也沒攔著,任憑她哭,眼睛卻看向地上躺著的楚奎利,楚君瑤不想他動手,但不代表他真的不動手。
違法的事就交給當官的去處理,動手的就不是他,而是法官了。
“咳,”楊如畫在門口咳了幾聲,提醒著屋內的兩人,順便掃了下地上的楚奎利,“這麼下去可不行,總得有點兒應對的法子。”
聞聲,楚君瑤將頭抬了起來,飛快得抹乾臉上的淚,有些沒大聽懂楊如畫的意思。
楊如畫繼續解釋道“總不能一直把楚奎利扔在這兒,對你們兩個人都不利,而且也不能送官。”
說著,楊如畫又意有所指的看了穆繹之一眼。
“嗯?”楚君瑤疑惑的問著。
“第一,送官證據不太夠,並且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第二,楚奎利一旦曝光,你們私自囚禁他也會被曝光,穆副督統現在的處境並不樂觀。”
楚君瑤自然是知道的,那天晚上穆府已經派人過來尋過,雖然無果,但疑心絕對還在她和穆繹之身上。
一旦曝光,隻要楚奎利將那天晚上隱瞞的事說出來,幕後的人定會變著法的為難穆繹之。
“最後一點。”楊如畫的聲音更沉重了,“也是最重要的,楚奎利代表著你和穆繹之的對立麵,而穆繹之現在的能力並沒有以前那麼大,但是穆品林和許箏可以。”
“我明白了。”楚君瑤點點頭,重新思考起楚奎利的處理辦法。
要楚奎利死,她做不到,那麼隻有放任楚奎利自生自滅,她突然想起先前楚奎利說的那句話。
楚君瑤轉頭看著楚奎利,認真的說道“你剛剛不是讓我放過你,你走的遠遠的嗎?這是我最後一點兒恩情,就當報答你在阿媽死後,對我的照顧。”
說完,楚君瑤就帶著兩人走了出去,順便把關著楚奎利的門也給鎖上了。
二樓的房間裡瞬間安靜了下來,對於楚奎利的最終安排,依舊沒有定論。
“我有個好法子。”楊如畫提議道。
其他兩人都示意楊如畫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