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看得入迷，衛甜甜叫她，都沒有聽到。
衛甜甜惹了個無趣，卻依舊架不住好奇心，“賀總，我的護照機票，你是怎麼做到的。”
賀群一怔，甜甜一笑，“這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不說也罷，倒是你啊，早就叫你走，或許不會受這樣的傷，何必呢？”
她要是不提，衛甜甜就當她什麼都不知道，提起來了，麵子上有點過不去，她輕輕垂下眼瞼，“賀總，你有愛過的人嗎？那種，隻溶在心不溶在口的暗戀？”
衛甜甜的這種欲說不能，她何嘗不能體會，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才能相知。
“就叫我賀群吧，我跟你一樣，不過芸芸眾生罷了。”
她看了一眼懷中的孩子，“跟我一樣？我這樣的人，扔進人堆裡，找都找不出來，再看看你，一身職業精英，哪裡也蓋不住你的光芒，還有……”
她揚了揚手中的證件，“這東西，可不是一個芸芸眾生就能辦得下來的。”
賀群看著她眼中閃著的精光，失笑，“現在才想起來我是個壞人，這上船容易下船難，你就不怕我把你給賣了。”
夢中的孩子，在那裡扯著嘴角無聲的笑著，她的心也要融化了，“賣？”
在謝紹城的身邊，相差得又有多遠呢？
“身體的勞累，怎能比得過誅心，要是能被賣，就說明還有價值。”
看著這樣的衛甜甜，賀群覺得真心疼，一個女人，連孩子都生了，是被逼到怎樣的地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賀群不說話，衛甜甜也覺得自己說得更重了，她轉頭看著道，“我可從來沒出過國，遇到什麼不懂的事，還得你操心。”
賀群倒是一點兒也不介意，豪爽的哈哈大笑，“你彆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在我那屋子裡住的啊，可全都是華人，你的語言交流問題，不會有問題。”
她才想起來，賀群說看過她的相片，以後她認為那隻是種搭訕的方式，現在看來，說不定真有這種可能。
“你說你以前看過我的相片，你是在哪裡看的？”
賀群一臉吃驚的看著她，“我記得我見你的時候跟你提起這件事，你可是很反感的，現在怎麼自己說起來了？”
賀群雖不計較，她自己倒不好意思起來，“如果是你，在外麵被一個不認識的人拉住，說，嗯，我以前見過你，或者是在哪裡見過你的相片，你會當真嗎？不得以為人家想跟你套近乎或者有陰謀？”
賀群聽說，哈哈大笑，點了點頭，“你說的沒得，是我冒失了，可是後來，你又是怎麼覺得我可信了呢？”
衛甜甜腦海中閃過那張鉑金的名片，有點不好意思，但也夠直白，“我能說是因為那張鉑金名片麼？就算是騙子，也不會準備鉑金的名字，那種名片，我先……謝紹城就有過。你不會覺得我太勢利吧。”
賀群抿著笑，“我想問問你，大學念的是什麼專業。”
賀群一下子話跳到這裡，衛甜甜有點兒跟不上節奏，“為什麼問這個？”
“我想看看，是怎樣的學校教出來你這樣的邏輯。”
衛甜甜被賀群惹笑，“這跟專業無關，是常識，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從哪裡看到的我的相片的嗎？”
能這樣坐下來靜靜的聊天，確實是不錯，這漫長的飛行時間，也不至於打發，還有，這裡是頭等艙，不會擔心會影響到彆人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