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抓”和“反殺”就是撕掉對方的手臂上的肩章。
“血口噴人。”
“我認真分析,你卻無能狂怒,不就是被我戳中了小算盤了嗎?”明哩笑嘻嘻,“當然,我也隻是理性分析,又沒說你一定是。
我們在場四個人,都有嫌疑。”
她扭向沈青顧,歪了下腦袋“你覺得呢?誰是老鼠?還是說,你是老鼠?不然我們三個說話的時候,你怎麼沉默不語?”
其餘人的視線也隨著她的話,落在沈青顧身上。
後者一笑“我在思考。”
“思考什麼?”
“怎麼把老鼠抓出來。”
“彆猜了,我不想動腦子也不想玩什麼宮心計。
不如玩狼人殺吧,在狼人殺裡被殺掉的人相當於出局,誰贏就看運氣了,不過貓隊贏的概率很大。”
幾人同意。
工作人員們則充當狼人殺其他遊戲角色。
明哩看著自己抽中的狼人牌,嘴角一勾。
主持人“天黑請閉眼——”
一道風聲在大家耳畔快速劃過。
“狼人請睜眼。”
“你今晚要殺誰?”
一套流程下來,幾分鐘後白天了,所有人睜開眼睛。
“嗯?”
南燭看著本該坐在自己對麵的女人,此時卻消失不見。
男人快速環顧一圈長桌“明哩呢?”
“人呢?”
“我就說她是老鼠吧!剛剛還各種誣陷挑撥我們!”明強生氣嚷嚷著。
等幾人找到明哩蹤跡後,又是三分鐘過去了。
所有人揚起腦袋,盯著爬到樹上去的女人“……”
“不是,你有病吧?你爬到樹上去乾什麼?”
“當然是拖延時間咯,不然呢?”邊說,明哩邊加快速度往上爬。
如果她一開始就往樹上躲,那她的身份直接曝光,貓隊有大把時間和辦法可以上樹抓她。所以她一直在拖延時間,觀察局勢。
發現其他三隻鼠都被抓了之後,明哩就知道自己凶多吉少。
所以她就在這等三隻貓出來,想看看能不能騙過幾人,讓貓互相猜忌。
但顯然,南燭沈青顧兩人都在懷疑她。
隻是不能100確定。
“玩狼人殺”是明哩的緩兵之計,逃跑的幌子而已。
而兩人估計也壓根沒打算真正按照約定玩遊戲,搞什麼所謂的聽天由命誰輸誰贏,而是準備利用遊戲把她“殺”掉,再把同為懷疑對象的明強“殺”掉。
大家內心都有各自的小算盤,隻不過明哩最先動手。
我剛剛還以為她真打算和這些人玩遊戲……看來我還是不夠了解她。
明哩我命由我不由天!
她爬到距離地麵五六米的樹杈上,看了眼時間,還有八分鐘遊戲結束——
隻需要保證這幾分鐘內不被撕掉肩章就算勝利。
明哩居高臨下地盯著幾人,齜牙咧嘴“你們抓不到我,我是山裡靈活的嗎嘍~”
話音剛落,南燭已經走過來摩拳擦掌準備爬樹了。
“tui——”
她立馬往下啐了口口水。
南燭快速躲開“???”
“你——”
“你們來一個,我tui一口。”她掏出隨身攜帶的礦泉水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放心,我存貨很多的。”
眾人“……”
“你能不能有點素質,不要隨地亂吐痰?”
“我沒吐痰,我吐的是農夫山泉有點甜。
唯一的區彆是經過我口腔的加工,稍微有點小拉絲,對環境無害甚至還能進行灌溉。
不嫌惡心的可以來,就好這一口的也可以來,讓我看看是誰更變態!”
眾人“……”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發癲。
在明強又氣又惱,沈青顧滿臉無奈,淘汰的鼠隊神色激動興奮時——
突然發現南燭搞來一套塑料雨衣披在身上,腦袋上套了個挖孔出氣的塑料袋,眼睛上還戴著副墨鏡。
男人罵罵咧咧“這個樹,爺今天爬定了,不爬是孫子!”
眾人“……?”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顛公顛婆雙向奔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