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至,上京城更加熱鬨,但返鄉的商人也不少,太子殿下一聲令下,讓人在各個城門嚴加檢查,任何西域商人都要扣留起來。
查了三天,掘地三尺都找不到王少樓說的西域商人。
所以根本不知道西域商人賣出去的商品到底有沒有問題,會不會也有妖邪附體。
“總不能一家家去查吧。”王少樓喝了三天加了符水的藥,總算恢複一點精神氣,隻是想到他曾經對那麼醜陋的絡新婦癡心一片,他就覺得全身難受。
“你去查。”太子瞥他一眼。
王少樓心裡苦,但他不敢說。
沈寶璋還惦記著另外一件事,她答應餘暉宬要幫他分家的,說不定能借著這件事推一把。
“其實還有個辦法。”沈寶璋說。
王少樓親眼看到她殺死絡新婦,對沈寶璋的崇拜如滔滔江水永流不絕。
他期待看著沈寶璋,“阿寶姑娘,有什麼辦法?”
沈寶璋笑眯眯地說,“就說……有竊賊裝成仆人藏在世家之中,不就可以光明正大進去尋找了嗎?”
她拿出幾個五帝錢幣,“這是開過光的五帝錢幣,隻要有妖邪靠近,對方肯定會顯露出端倪。”
王少樓眼睛一亮,“能不能防身護體?”
“此事孤先進宮稟報父皇,有父皇下令,會更順利。”太子說。
雖然他已經是太子,但事關世家,他若是獨斷專行下令去搜查,必定會落人口實,到時候還會讓父皇對他生出間隙。
“那我再準備一些五帝錢。”沈寶璋說。
王少樓連忙問,“阿寶姑娘,能不能給我一份?”
沈寶璋笑著應好。
王少樓這才心滿意足地去做事。
太子走過來輕輕挑起她的下巴,指尖觸摸她脖子已經結痂的傷疤,“怎麼還沒好?”
這是幾天前和絡新婦打鬥時留下的,隻是一點破皮,沈寶璋都沒放在心上,太子卻好像這傷在心上似的。
每次看到都要皺眉。
“一點都不疼了,過兩天連疤痕都沒有了。”沈寶璋說。
“去查世家的事,你若是覺得累,孤便讓彆人去查。”太子低聲道。
沈寶璋忙說,“不累不累,我還是能應付得來的。”
太子低聲輕笑,“好,孤會付辛苦費的。”
“好說好說,我們是自己人。”沈寶璋眼睛亮晶晶的。
“嗯,孤是你的人。”太子嗓音微沉,“彆人不讓碰。”
沈寶璋臉頰一下子就紅起來。
“我……我當時是一時著急才那麼說的。”
太子頷首,“說得也沒有錯。”
沈寶璋心跳加快,眼睛水潤潤的,眨巴眨巴看著他。
看得太子耳朵也有些發熱,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啞聲說,“彆這樣看著孤。”
“可我就喜歡看著你啊。”沈寶璋小聲說。
太子將她摟在懷裡,他最近沒有再夢見她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對總是夢見她這件事,是有些下意識抗拒。
連他都不知道為什麼。
“姑娘,姑娘!”鳴珂急切的聲音從門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