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關鍵道具在我手裡。”
齊鳴達笑起來,“想要活命的人,靠過來。我們研究道具。”
他的視線尤其落在陸黎身上。
在五樓,這個新人靠著詭異的好運氣逃過一劫,現在四樓的遊戲才剛剛開始,他已經想好無數個折磨對方的辦法。
這回,陸黎總不可能再有逆天的好運氣了吧?
齊鳴達拿著相框,優先給兩個組員看。
喬仁看清畫麵,驚呼出聲,“我去!這男的是她爸吧?怎麼沒有下半身!我猜他一定是死了!這個家的成員其實是三個!”
女組員出聲質疑,“不對,沒有下半身也可能是殘疾了或者其他原因,媽媽沒有臉才奇怪!還有這條狗……”
她靠近了,指著一處位置。
“狗的脖子周圍縫了一圈的線,這是什麼意思?”
“少見多怪。”喬仁嗤笑,“一看就是給狗做了手術之後的縫線,明明是爸爸最可疑,齊哥你說是不是?”
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道具上,靠近齊鳴達,熱火朝天地討論著。
隻有陸黎從始至終都在看沙子。
他盯著流出細沙的屋角。
剛才有一張奇怪的紙片,順著沙子流進房間,很快又被蓋住,消失不見。
順著流動的方向,似乎是流到他身邊了。
陸黎彎腰,雙手插進沙子,開始摸索。
駱嘉白沒有輕舉妄動,他隻看著陸黎問道,“你在找什麼?”
“沙子裡有一張紙。”
陸黎還真的從裡麵扒出一張紙來,抖乾淨後,能清楚的看見紙上內容。
寥寥幾行文字,是日記的格式:
11月26日雨
今天老師讓班上的小朋友們輪流回答家庭成員,我的答案和彆人不一樣,大家都在笑我,說我是個怪胎。
他們把我的頭發夾在椅子裡,往我的抽屜裡藏了老鼠和蟑螂,說這也是我的家庭成員。
為什麼?
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我和彆人不一樣?
“你怎麼知道裡麵有紙?”駱嘉白一頭問號,他覺得陸黎表現得根本就不像個普通新人玩家,“還有剛才!沙子底下有東西你也知道!你和邪神交換了能力?”
“邪神沒有給我任何幫助。”
陸黎思索片刻,“可能是因為我比較敏感吧。”
發現腳底踩著的不是平麵,而是微微隆起的東西。
發現流沙中出現其他物體,表麵規律被打破了。
當環境中出現一點異變,他就會敏銳地察覺到。
在實驗室裡,他進行過無數個階段的能力增強,其中一個階段就是在保證各項數值瀕臨崩潰又無法崩潰時,訓練他的感知能力。
那段實驗他不願回想,因為那是他睡眠質量最差,精神狀態最恍惚的時候。
還在研究員進入實驗倉,打破他建立起的秩序感時,失手殺了人。
他不記得死了多少人,隻記得那天看見了血。
原來正常人類的血是紅色的。
而他的血是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