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嘉白緊張地問,“他們是漁民嗎?”
“出海時靠月亮指引方向,找到魚群需要撒網拉網,再戴手套抓魚上來。所以他們說一切都是月亮的恩賜。”
駱嘉白根據已知的全部內容分析,但是又不確定,“這裡非常乾燥,我也看到了房子後麵的果樹還有田地,但是果子乾癟、糧食瘦小,說明缺水的厲害。
他們如果真的是漁民,海在哪裡?”
陸黎用刀叉撥弄著麵前餐盤裡的東西,挑起幾滴泥漿,“村民認為這就是水。”
“你看看腳下。”
駱嘉白低頭,掀開桌布,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正踩在大灘汙濁的汙水中,“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多汙水!”
湧上來的悄無聲息。
而且麵積巨大。
汙水渾濁,上漲到鞋的一半高度。
表麵翻滾著垃圾碎屑和灰塵,看不清其中還裹挾了什麼上岸。
駱嘉白突然覺得鞋子在水中被重重撞了下。
他對著水麵伸出手,又猶豫的縮回。
從桌上拿了雙筷子。
駱嘉白用筷子在汙水中撈。
竟然真的撈起了東西。
一隻掛著兩三塊肉片的骨魚。
魚尾還在有活力地撲騰著,把汙水甩到駱嘉白臉上。
“呸呸呸!”不知道汙水會不會引起變異,駱嘉白連忙激動地把骨魚扔回水裡,“汙水裡有魚!”
他又看了眼餐桌,臉色複雜,“該不會就是村民們做豐盛大餐的原材料吧?”
“如果按照村民給的思路。”陸黎說,“我們現在坐的地方,其實是海邊。”
“這個村莊,依水而生。所有的村民都是一樣的職業,漁民。”
不過月亮降下了懲罰。
所以他們失去了食物。
村民歡迎他們時說,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新鮮的魚。
這個村落現在吃的都是汙水和水產垃圾。
陸黎若有所思。
懲罰……
難道村民們之前犯了罪?
他們犯了什麼罪?
“我聽到你們說的話了。”
餐桌上的男人頭顱將期待的目光從封善轉移到陸黎身上。
骨碌碌地轉過來,咧開嘴笑起來:
“恭喜你們,回答正確。”
“我們的職業是漁民。”
頭顱伸出舌頭,來回舔著陸黎帶來的新鮮的魚。
他隻有頭,沒有手,舌頭流著口水,被魚鱗刮的舌頭上全是小口子。
頭顱饞得眼紅滴血。
卻怎麼都吃不了這條魚。
村民們從脖子裡長出的觸手,瘋狂食用汙水和垃圾,碰到新鮮的魚也隻能舔了又舔。
吃不到。
“你們得到了正確的菜肴,快吃下去。”
兩人麵前的廚師打開了右邊的餐盤,裡麵屬於正確答案的菜肴卻更讓人崩潰。
右邊餐盤裡堆積的鮑魚和海參,數量和大小都是左邊的兩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