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進入。
門打開又自動關上。
陸黎回頭,發現門上的鎖孔不見了。
想要離開這裡,不能原路返回。
門內熱鬨的像是另外一個世界。
“在門外聽慘叫的時候明明感覺隻有一個女人,進來之後裡麵怎麼這麼多?”駱嘉白往裡走的時候一低頭,猛地看見門口地上還趴著一個身形乾癟仿佛被吸乾的人。
這人的麵部隻剩一層枯黃的皮,深深凹陷進去,眼球融化變扁,仰頭用空洞的兩個窟窿看著駱嘉白。
“我……”駱嘉白後背發涼,已經抬起的腳硬生生懸空了好幾秒,落在這人身邊的空地上,舒了口氣,“還好我伸手敏捷,差點就踩上了!”
房間寬闊,還有一排視野極好的大玻璃窗。
窗邊擺放著一排高座椅的金色凳子,每個凳子上都坐著個背對他們的人。
椅子邊或站、或跪、或躺地聚集了一大堆如同奴隸般的人。
金色椅子上坐著的人,手裡握著望遠鏡,正將臉深深嵌在望遠鏡中,他們的嘴裡含著長長的半透明吸管。
看著明顯的特征,陸黎輕聲道,“客人。”
坐在這排金色椅子上的是客人。
不是客人的,有男有女,沒有穿著學院的製服。
他們是誰?
吸管插進這些人手臂裡,吸管隨著客人的吮吸而上下蠕動,能清楚地看見血液從中流淌,不停地被吸走。
被吸血的人們除了如同行屍走肉,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邪靈手環。”陸黎走進來,關上門,又接連觀察了好幾個人的手腕,“他們都帶著邪靈手環。”
手環透著白色,卻不像之前幾個副本中確認死亡的玩家那樣是純白。
外層一圈有燒灼的痕跡。
“全都是玩家?”駱嘉白被眼前看到的一切驚得渾身發毛,“這個副本隻有八個玩家進來啊!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多?”
多到整個屋子都要擠不下了!
“現在時間回到了四天前,如果無法完成遊戲給到的規則,將永遠活在四天前,留在該副本內。”顧聿初回憶著在進入森林時得到的提醒,“這些都是因為失敗而被永遠留在副本裡的玩家。”
“可以踩,碰不到的。”米瑞拉重複了幾下將布帶戴上和摘下的動作,確定了麵前的狀況,徑直踩在門口這人的身上。
穿過身體,米瑞拉直接踩到了平坦的地麵。
“他們和我們不在一條時間線上,被定格在了各自的時間線上,後麵進來的可以看見前麵時間線上的人,但是他們看不到我們。”
駱嘉白感慨,“難怪我們四個進來了,連頭都不抬一下。”
“剛才我聽到的聲音不是他們。”米瑞拉往裡走,“這裡有和我們同一時間線的人。”
“要想辦法離開這裡。”陸黎看著一扇扇打開的窗戶,每扇窗戶前都坐著一個客人。
而儘頭,有一扇窗戶是空的。
“隻有窗戶通向外麵,往裡走。”
他們穿過層層疊疊的人群,在儘頭的窗邊竟然還看見了兩個格外眼熟的人。
兩人都是程良的隊員。
一個是女玩家杭思雯。
另一個則是在副本開始時單獨加入程良隊伍的男玩家,也是最開始被金屬管纏住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