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錯的羽毛筆快速回到原來的位置。
柏斯看著文件上自己剛才簽下的名字,和那個與名字格格不入的顏色。
他的表情毫無波瀾,“這是紅色。”
赫珀說,“粉色。”
“這寫的是您的名字。您本人和最近的狀態並沒有什麼可預警的。”
她拿起自己剛才做標注的文件,想和剛才的簽名進行對比。
“這份才是紅色。”
柏斯冷靜地抽走那份有簽名的文件,並且隨手鎖進最近的抽屜裡,不讓赫珀進行對比,“你的筆沒有墨了,回去記得換一下。”
赫珀仍然不覺得問題在自己身上,她希望通過自己的解釋能讓柏斯清醒一點,“它不是普通的筆,也不會沒水。它是我用來進行引導與預知的,它可以與過去、現在、未來甚至是異時空對話,它的墨水是神力,是不會用完的。”
“這份文件先作廢,讓他們明天工作時間重新送一份來,我會重新簽。”柏斯現在沒時間爭辯紅色和粉色。
他有點來不及了。
“明天再說吧。”
【遊戲夜晚】的房間。
柏斯想,陸黎昨天說還有不少新的食物想要嘗試。
而且白天在副本裡運動量也比較大。
晚上回來確實得多吃一點。
他還提前將桌上的文件清理了下。
給陸黎清理出一塊吃飯的地方。
結果陸黎回來之後最關注的竟然不是吃飯。
而是他以為已經輕描淡寫帶過去的頸圈。
“有一個問題,我之前問過你,但是你沒有告訴我答案。”陸黎坐在床邊,緊挨著柏斯,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今天我好像自己猜出了一個答案。”
陸黎舉起自己造型獨特的蛇形手環,“米瑞拉的邪神芬尼可以變成烏鴉的樣子,柏斯,這條蛇是你獸態的本體嗎?”
柏斯一開始並沒有往頸圈上想,隻以為陸黎好奇自己的獸態本體長什麼樣子。
沒想到從這裡開始就繞進了陸黎小小的語言陷阱。
“是的。”手環形狀明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所以柏斯很直接地承認,“不過不經常使用。”
不方便。
也沒有手。
不能工作。
每年隻有在需要蛻鱗的時候才不得不變成那幅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