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航海時代!
沒出郊外不久,一隊大約有200人左右拿著長槍的坎巴裡族戰士團團圍住。
叢林中還不停的有人影閃動,正如傳言的那樣,卡拉巴郊外就是個龍潭虎穴。
這群坎巴裡族戰士個個穿著非常少,臉上塗著各種彩色的塗料,身上也畫得跟一隻隻斑馬似的,脖子上戴著各種野獸的牙齒,猶如一個個從土堆裡剛爬出來的野人一般。
其中還有幾名女戰士,她們的麵部都另有一種奇怪的飾物。一根長約二寸,香煙粗細的白色棍棒,從鼻子下端橫穿而過,兩頭從鼻孔中伸出,與此同時,在下唇與下巴之間也伸出一根同樣粗細的白色硬物。這些飾物,使人聯想到初生的象牙,讓人看了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然而要命的是這些女戰士個個都跟男人一樣裸露著上身,一對碩大、健美的胸部在胸前一顫一顫的,僅用一條尺把寬的土布沿肚臍下一圍便算是有穿衣服了。儘管生命受到了威脅,我還是覺得喉嚨乾渴,站我身後的幾個兄弟也都盯著女戰士的胸部看得兩眼發直。
“不要命就繼續盯著人家的胸部看。”摩偈先知低聲道。
我跟溫溫頓時老臉一紅,低下了腦袋。米哈易爾雖然低下了腦袋,一雙賊眼還是時不時的瞟一下。
“尊敬的摩偈先知,您能來我們真是太高興了,可是您怎麼帶來了一群外來者?”一個坎巴裡族戰士問道。
我旁邊的向導正膽顫心驚的翻譯著,雖然港口內大多人都沒膽子走到郊外來,不過50萬的重賞還是吸引了這個不怕死的翻譯。
坎巴裡族戰士都在仔細的打量著我們,這種眼神讓我想起了,幾天沒吃飯的人看見了一隻冒著熱氣的烤雞。當他們開口說話時,年紀稍大的竟然露出了滿嘴的黑牙。
我經常聽人說,非洲人的牙齒特彆白,哪怕是不白,跟他們的膚色形成鮮明對比後,黑人的牙齒也會特彆的光亮。眼前的這群人顯然顛覆了我的傳統觀念。
“他們有吃土的習俗!”向導小聲的介紹著。
我暗叫一聲日!難道在這裡也有傳說中的觀音土,我原本還以為那種玩意隻有在中國的海南跟苗疆才會出現,看樣子這裡食物很成問題啊。
“他們是朋友,我帶他們來是有事要做,帶我們去見酋長!”摩偈先知慢吞吞道。
“可是!”其中一個坎巴裡族戰士還想說點什麼,被身邊的人舉手製止了。
“跟我們來!”
坎巴裡族戰士將我們圍成一圈,隻有幾個人在前麵領路,看得出他們還是相當的警惕,手中的長槍都是緊握著。
近距離的觀察讓我看清了這群坎巴裡族戰士槍頭上都冒著一絲幽幽的綠光,這應該就是艾倫所說的劇毒。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自從聖多美被阿方索用毒算計了後,我對這玩意就非常的在意。隻可惜,吾圖撒合裡的毒藥知識非常的貧乏。
坎巴裡族居住在叢林的深處,在樹林中我們還碰到了幾處哨崗,而且每處防守的人都不少。
如果沒有摩偈先知就這樣冒然的闖進來,真是多少條命都要搭進去了。
坎巴裡人對摩偈先知非常的尊敬,在走過一些荊棘密布的地方,甚至有人專門在前麵用赤裸的雙腳去踩平那些荊棘,於是在我們走過的路上,那些長滿刺的灌木上留下了一灘灘刺眼的鮮血。坎巴裡人對摩偈先知的尊重就猶如一個孝子對自己的祖父一般,而與之相反的,他們對我們產生的濃濃敵意卻讓我們感覺非常的不適。
這群人時不時有人窺視著我們,這讓我們全身都不自在。
摩偈先知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米哈易爾幾次想跟摩偈先知搭訕探討下非洲的宗教問題,摩偈先知都充耳不聞,不知是他對這個話題不太感興趣還是他沒興趣與米哈易爾探討這個問題。
坎巴裡人的領地絕對是巨大的,足足走了兩個多小時我們才到了他們居住的山穀裡。
也許稱這裡是個城鎮更貼切,整個山穀滿山遍野都是密密麻麻的茅屋。
艾倫所說的幾萬個坎巴裡戰士一點也沒誇大,我懷疑這個山穀裡估計藏著十萬以上的坎巴裡人。
坎巴裡的酋長居住在山穀的正中間,跟中國的領導喜歡住在高層相反,他們的首領居住的地方幾乎是整個山穀最低的。
不過酋長的房子非常的巨大,數十個房間緊緊的圍成了一個巨大的扇形,扇形的正中間是山穀裡最大的房子,巨大的木頭跟牛皮是大房子最主要的建築材料。
剛踏入山穀,酋長本人就領著上千名坎巴裡戰士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