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瑜嗤笑一聲,“還能少得了你的?”
得到這句答複後,道空方丈臉上又恢複成慈悲為懷普度眾生的大師模樣,江辭覺得真有意思,這靈空寺的和尚,都這麼有趣嗎?
很快,江辭就見識到了靈空寺的和尚,到底有多‘有意思’了。
江辭難得出來遊玩,寺廟裡一派清幽,曲折蜿蜒的石階小路,為寺廟添了一股神秘的感覺,吸引著江辭到處探索,謝清瑜乾脆就帶著江辭在靈空寺裡逛了起來。
忽然,到了一座稍顯寂寥的院子裡時,江辭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江辭看向謝清瑜,謝清瑜眉頭一皺,立馬捂住了江辭的耳朵。
江辭立馬來勁了,“佛門清靜之地,竟然有人行此苟且之事?本官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放肆!”
“噓。”
謝清瑜頭疼的看著江辭,小姑娘家家的什麼都想去看,也不怕長針眼,但是他也很好奇,到底是誰這麼荒唐又大膽,竟然敢在寺廟……而且,寺廟裡都是和尚,又是哪位小沙彌犯戒了?
江辭和謝清瑜躡手躡腳地靠進院落,江辭趴到窗戶邊,仔細往裡瞅,裡麵聲音越來越大,聽得江辭臉紅心跳,然後她看到了兩個坐著交纏的身影,一個是位僧人,她不認識,女子隻能看到背部,看不到正臉。
驀的,女子忽然仰頭,江辭一下就看到了那張嬌豔的臉龐,江辭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與此同時,謝清瑜也看到了,說時遲那時快,謝清瑜一把攬住江辭,將她頭往下按,隨即抱著她,輕飄飄地離開了原地。
江辭震驚得無以複加,抬頭看向謝清瑜,發現謝清瑜眸子裡盛滿了憤怒,捏著江辭手腕的力道大到嚇人,江辭吃痛,動了下手臂,謝清瑜如夢初醒,連忙放鬆了力道,挽起江辭的袖子查看手腕,已經被捏得發紅。
謝清瑜眼尾微微泛紅,將隱忍的怒氣強壓下去,輕輕撫著江辭的手臂,說不出一句話。
江辭忽然很心疼謝清瑜,她收回自己的手,擔憂地看向謝清瑜,“謝清瑜,你彆這樣,我會心疼的。”
謝清瑜扯了扯嘴角,“我沒事。”
“我竟然不知道我家小侯爺這麼心懷天下,悲憫眾人,但是即使是神,都不是無所不能,所以,你彆這麼生氣好嗎?不值得。”
剛才在寺廟裡和僧人苟合的人,是安平公主!即將前往淩霄國和親的安寧公主!
謝清瑜垂眸,看著江辭,眼尾猩紅,聲音卻破碎:“我真想殺了她。”
“殺,我替你殺,該死的安平公主,明知道自己要和親,居然還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真不配當玉寧國的公主!”
“這是我爹還有無數將士們用命換來的七年和平,這七年時間,淩霄國招兵買馬,養兵千日,兵強馬壯,虎視眈眈盯著玉寧國,能提出和親,無非是對玉寧還有忌憚,我爹是可以拿五千兵馬打他們一萬精兵的,我們是打了勝仗的,和親,最起碼一兩年內不會有戰爭,一兩年,足夠我玉寧壯大兵馬,穩固邦交,她卻毀了和親!她沒有想過玉寧的百姓,朝臣……”
“謝清瑜,你又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了!你隻是一個閒散侯爺,是不受重用的一個侯爺,這些事輪不到你操心!
該死的,打,那就打,我們能贏他淩霄國一次,就能贏他們兩次,三次,不是還有你嗎?慕容家的兩個孬種,是廢物,是賤人,但是我們玉寧國的朝臣不是,玉寧國的百姓不是,我們有人的,還有你呢,謝清瑜,你是謝家的人,你注定是戰神!”
江辭完全受不了謝清瑜這副破碎的模樣,他整個人都仿佛要碎掉了,她緊緊抱住謝清瑜,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燒,殺了安平公主又怎麼了?她算個什麼東西,想憑一己之力陷整個玉寧國不利,都去死!
謝清瑜看著江辭的臉,父親的話在腦海裡浮現,父親常對他說,小瑜,你要做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要保護玉寧的子民,不受外敵侵犯,這是我們謝家人光榮使命……
他們死後,謝清瑜也是每日陷在噩夢裡,還有憤怒,憑什麼謝家人就要背負這種光榮使命?一心守護玉寧的子民,到頭來卻被玉寧的君王害死,死在自己人手裡,憑什麼要為這樣的地方,這樣的君王賣命?
可是看著江辭的臉,他的不甘和憤怒,還有迷茫,卻忽然慢慢消散了,他不是為了慕容家的人,他謝氏滿族,也不是為了某個君王,而是為了他們的國土,以及所有生活在這塊領地的可愛的人們。
和江辭一樣可愛的人……不對,江辭獨一無二,沒有人比她更可愛更美好了,但是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江辭,為了那些人,他可以是戰神。
“我是謝家的人,我會是戰神,我們謝氏一族,都是戰神,這片土地的戰神。”
謝清瑜眼神清明,抱住江辭,江辭哼了一聲,“你不當戰神我才歡喜。”謝清瑜,也隻是十九歲的少年郎而已。
謝清瑜柔柔地笑,“會有那一天的,而且,我現在不是一個閒散侯爺嗎?”
“好,我記下了,現在,我們離開這裡。”
江辭拉著謝清瑜就往外麵跑,這個安平公主的事,她要稟告給太後知曉。
謝清瑜靠在馬車裡,若有所思。
“我得讓人給道空傳信,萬一事發,皇家會殺人滅口的,整個寺廟的人,都會死。”
江辭磨牙,“我先讓慕容家的人死。”
謝清瑜捏了捏江辭氣鼓鼓的臉,“不要再口出狂言了,江大人,會誅九族的。”
江辭哼了一聲,她完全是哄謝清瑜開心的,看到謝清瑜不高興,她心裡比什麼都生氣,現在見謝清瑜沒事了,她才順氣。
謝清瑜心裡那一塊因為江辭,而軟軟的,冷靜下來後,他覺得事情很怪。
“那個和尚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總感覺是場陰謀,偏偏在要和親的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
江辭漫不經心道:“說不定他倆早就有奸情了呢,現在公主要和親了,就去找他訣彆了。”
江辭說著,又嘟噥道:“早就有奸情,怎麼敢答應和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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