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瑜在聽到自己被受封為玉寧國戰神,玉寧國最高大將軍,掌管十萬精兵時,都沒有太大反應,然而在聽到江辭間接讓後宮裡的妃嬪流產,還受了皮外傷時,卻變了臉色。
慕容宸語重心長地對謝清瑜道:“謝侯,事關朕的子嗣,帝王血脈,又有丫鬟指控親眼看到江辭推搡莊嬪,莊嬪摔倒了肚子,當場大出血流產,
謀害皇家血脈一罪,可是死罪,朕也是相信江辭絕不會做出此等事來,也是看在謝侯你的份上,所以並沒有定江辭的罪。
隻是在當下將她關入天牢,事後調查清楚,朕相信江辭不是故意的,雖說朕的骨肉沒了,但朕願意看在江辭昔日的功勞,以及謝侯你的份上,饒她一命。
江辭如今已沒有官職,在關押期間,也因為正常的流程,受了點皮外傷,如今正在侯府修養呢,朕也派了溫太醫前去照料。”
言下之意,他已經夠仁至義儘了,謝清瑜垂眸,斂去眼裡的暗茫,輕聲道:“皇上,臣掛念愛妻,回京後,還未與愛妻見麵,酒也喝了,該彙報的也彙報了,臣心中歸心似箭,還請皇上放臣回府。”
崔丞相立馬哈哈大笑,說謝侯不愧是癡情種,禦史大人也順著崔丞相的話去說,崔丞相開玩笑似的打趣謝侯,慕容宸心防一下子鬆懈下來,微笑著準了。
謝清瑜便告辭,離開了皇宮。
謝清瑜一離開,阿金也不想多待,阿金也收了封賞,如今也是個小將軍了。
隻是見阿金那對謝清瑜追隨的模樣,慕容宸眸中微暗,看向顏太傅。
顏太傅家中還有庶女,如今阿金也算是出人頭地了,也該娶媳婦了,他總不可能一直當謝清瑜的小跟班,如若能拉攏過來,那就可為他所用,如若不能,那就另當彆論。
謝清瑜出宮後,臉色就陰沉無比,阿金不敢說話,默默跟在旁邊,隻是時不時偷看謝清瑜幾眼。
侯爺自從昨日開始,神色就很不對勁,他們在昨日就收到暗衛傳來的消息,江辭受傷了,但具體傷成什麼樣,他們還未親眼見到,隻是暗衛說,劉太守參與了審問,那就不可能會好。
但凡江辭現在狀態算好,她都不可能不出現,所以當進城時,謝清瑜沒有在人群中看到江辭的身影,他的氣壓就一直低到現在。
快到侯府的時候,謝清瑜停了下來,馬兒茫然地停住腳步,四處亂看,似乎不明白主人為何忽然停了下來。
阿金看向謝清瑜,謝清瑜捏了捏眉心,問阿金,“阿金,我現在看上去……會很嚇人嗎?”
他已經幾天幾夜不眠不休了,且自從去了邊疆後,他就沒有停止過殺人,他怕身上的煞氣,血腥氣,嚇到江辭。
阿金鼻子一酸,搖頭,“不會的,侯爺,侯爺彆擔心,夫人她肯定沒事的。”
謝清瑜冷笑一聲,“我剛才差點就想衝上去,將慕容宸拽下來,徒手撕了他了。”
意識到自己現在肯定很嚇人後,謝清瑜又深吸了幾口氣,閉上眼睛,吐出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平靜如常,甚至還下來拉著馬,和阿金慢悠悠地朝侯府走去。
侯府門口,管家已經等在那裡了,低著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看管家這副模樣,謝清瑜臉色不自覺又陰沉下來,阿金心裡也一沉,恐怕江辭的傷勢,不容樂觀。
管家恭恭敬敬見過謝清瑜,隨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跟謝清瑜認錯,謝清瑜沒心情去計較這些,隻讓人起來,隨後便往裡走去。
誰知在走廊裡,夜鷹又跪在了那裡。
“侯爺,夜鷹無能,沒能保護好夫人,請侯爺責罰。”
謝清瑜冷冷看著擋在身前的夜鷹,“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