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澤不說話了,江辭愣了一瞬,隨即狠狠推了沈君澤一把,罵道:“滾啊!”
“騙我?你沒醉?”
沈君澤眨了眨眼,表情有些遲鈍,“我從來沒說我喝醉了。”
江辭明白了,沈君澤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她出去的,她看著沈君澤,用平靜的語氣道:“我才不喜歡你,我最討厭你了,江辭一點都不喜歡沈君澤。”
“我最討厭欺騙我,束縛我自由的人,一眼都不想看。”
沈君澤手指微微蜷縮了下,心口忽然痛得不行,但是他還是沒有動搖,沒有心軟,放江辭出去。
江辭是真的生氣,她現在對沈君澤隻有滿心的恨,她也不逃也不掙紮了,隻靠著牆,想著自己什麼時候能死,關在這裡暗無天日,見不到光,不如死了,死了就好了。
沈君澤在密室裡待著,陪了江辭一夜,兩人誰也沒說話,江辭也沒心情趕他,也不想理他。
天光微亮的時候,江辭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她睡下了,沈君澤才離開。
自那以後,江辭便不再跟沈君澤講話,沈君澤也變得沉默寡言,他隻在每日用膳的時候過來,喂江辭吃完就離開。
江辭的每天就靠不停地想謝清瑜,想自己出去後,該做什麼,想現在外麵是什麼情況來熬過這每一日,她自虐般不搭理沈君澤,哪怕自己快被憋死,關在這裡要壓抑死了,她也不跟沈君澤說話。
倒是沈君澤,在沉默了兩天後,開始主動跟江辭講話,也不要她回應,就跟她講外麵的事情,他說打仗了,現在外麵很亂,還說林將軍犧牲了,阿金也受了傷。
聽到林將軍和阿金的消息時,江辭心裡一緊,外麵已經這麼亂了嗎?
她想問問謝清瑜,但是她又不想跟沈君澤講話,於是又憋著沒問,沈君澤誰都講了,就是不講謝清瑜的下落,也不知道是沒有下落,還是他故意不講。
忽然某一天,江辭還在睡夢中時,聽到一聲巨響,就在她耳邊,將她從夢中驚醒,她一下就醒了過來,跟著聽到一個腳步聲由遠至近,馬上又是一聲沉悶的聲響,密室的一堵牆,轟然炸裂。
江辭眼睛瞬間紅了,因為太久沒說話,嗓音沙啞,帶著一絲哭腔,輕聲道:“謝清瑜,是你嗎?”
一個高大的身影猛然出現,手裡提著一把染血的劍,一步一步朝江辭靠近。
是謝清瑜。
謝清瑜身上都是血,白皙的臉龐也沾染上血跡,他提劍劈開了鎖住江辭的鏈條,蹲下身,一把將江辭抱在懷裡,眼裡滿是心疼。
“阿辭,夫君來接你了。”
眼淚如決堤的水從眼眶裡湧出,謝清瑜輕輕擦去江辭的眼淚,眼裡的柔情和心疼都要溢出來了,輕聲道:“怎麼辦?我身上好臟,會弄臟阿辭的。”
“但是我很壞,我已經臟了,我還想將阿辭弄臟,阿辭陪我好不好?”
江辭抱住謝清瑜被血浸透的衣裳,生氣道:“不好!你居然連同沈君澤來騙我,把我關在這裡,什麼都不讓我知道。”
謝清瑜另一隻手上也是血,聽到江辭說不好的時候,他又把血抹到了江辭臉上,輕哼:“不可以說不好。”
謝清瑜站起身,把江辭橫抱在懷裡,沈君澤的身形出現在密室裡,沉默地看著江辭和謝清瑜。
謝清瑜一手舉起劍,指向沈君澤胸口,“我讓你保護好她,你就是這樣保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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