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皇帝重生後的修養守則!
朱維楨聽了湘王的二手八卦,待晚宴上便叫幾個兄弟與他坐在一起。
朱維楨打量著眼前的四個弟弟,鄭王今年十七歲,喜讀書,性子溫和,是個頗有書生意氣的翩翩公子,怪不得他舅舅願意把表妹托付給他。
曹王今年十六,曹王太妃宋氏容貌秀美,曹王隨了他母妃,好一個俊秀美少年,偏他性子隨意又可親,竟是有些日後風流倜儻的模樣,怪不得能叫康寧宮裴女官傾心。
紀王年紀還小,今年剛剛十歲,紀王太妃出身衛國公府,教的他做事有禮有度,還有活潑好動的湘王對比著,更顯的沉穩兩分。衛國公府家教倒好,隻是他家沒有治水和善於帶兵的人才,國公府邸又是親王外家,也不需要皇帝特彆的抬舉。
湘王今年八歲,先帝幼子,後宮太後太妃都慣著他,性子無拘無束,被朱維楨拉過來坐了一會,就開始扯紀王衣裳,又朝他擠眉弄眼。看見朱維楨朝他看過來,他便站起來就問,“皇兄,上次皇兄說了,要給我組個蹴鞠隊,對吧?”
“朕是說,你要好好讀書,把功課做好,朕就給你組個蹴鞠隊。”朱維楨含笑回道,又看著眼睛一亮的紀王,“四弟要好好監督五弟學習,選蹴鞠隊的時候你和五弟一起去挑。”
紀王雖規矩,可到底年紀小,雙頰微紅,努力克製心裡的激動,又忍不住高興的應了,“謝皇兄。”
滿足了四弟五弟的心願,朱維楨又看向二弟三弟,“二弟三弟,你們有什麼想要的?”
鄭王說想要去與大儒名士討論學問,曹王說想去拜訪書畫大家。朱維楨想到前世這個時候,鄭王曹王早就出宮開府,等待賜婚了,不像現在還被留在宮裡,連出宮都要先請示。心底難得有一絲愧疚,心裡一合計,含笑道“二弟三弟喜愛讀書與書畫,都是好事,二弟可以去找禮部侍郎林從簡,他師兄便是臨沂大儒,雖隻在鄉野教書,但他的子弟頗多,前年恩科探花便是其中之一;三弟的書畫大家更好找了,國子監顧弦,他的書畫一絕,很受追捧,今年新春朝臣諸公獻上的賀禮,十有四五都是他的大作。”又轉頭對興安說道“二弟三弟要拜訪名儒大家,你去內庫給二弟三弟找些名家書貼來…把顧炫的書畫也找出兩幅來給二弟三弟。”
鄭王曹王正要站起來謝恩,朱維楨伸手示意他們坐下,接著說道“工部上折子說鄭王府和曹王府已經修繕好了,出了正月,二弟三弟便可以出宮開府了,待四五月選秀完,二弟三弟就該大婚了,”朱維楨笑意吟吟,想起上輩子給鄭王做側妃的鄭王表妹和給曹王做庶妃的裴女官,說道“二弟三弟可有心儀的姑娘?朕給你們做主賜婚!”
鄭王臉色漲紅,隻拱手說道“皇兄和母後做主便可。”
曹王倒是若有所思,麵皮泛紅,低聲回道“皇兄,臣弟母妃宋家的三表妹就很好,皇兄……”
“咳咳……”朱維楨在喝茶,聽見鄭王曹王回答,不小心嗆了一口,這湘王的二手八卦有問題啊!可上輩子又是怎麼回事?製止了陳福給他拍背,朱維楨尬笑一聲,“曹王太妃端正識禮,宋家女教養自然是好的,三弟心意朕知道了,這…朕聽說,聽說啊,康寧宮的裴女官…咳……”到底是母後皇太後宮裡的女官,朱維楨也不好說的太直白,隻盯著曹王,希望他能明白他的意思。
曹王臉色微變,母後皇太後宮中裴女官的確像是有意自己,隻是叫曹王自己說,他是皇帝親弟,正兒八經的親王,不犯錯又沒有野心,實在不必去攀上康寧宮。心中抱著這樣的想法,曹王就學著鄭王,待裴女官隻是平平,沒想到傳聞都傳到皇帝這來了。
曹王心裡漠然,麵上還笑著“臣弟心儀表妹,未曾和彆人有其他私情,更不敢對母後宮中女官不敬。”曹王說著一矮身跪在皇帝麵前,鄭重道“大哥可要給裴女官做主,裴女官隻是奉母後命令給臣弟們送了幾回衣服筆墨,弟弟們都有的份,偏有小人胡說八道,竟想毀了裴女官清譽。”他似目中含淚,聲音哽咽,“裴女官是母後宮中女官,一心一意侍奉母後,怎麼能叫他們詆毀她對母後忠心?母後慈愛兒臣,怎麼叫他們歪曲了母後的心意?”
朱維楨扶起曹王,看著他麵色悲憤卻一滴眼淚都沒掉,麵皮一抽,突然想到,侍奉嫡母的女官,良家子出生,讓她熬著資曆成為側妃也說的過去,可曹王從未給她請封過。朱維楨心中歎氣,說道“三弟的心意朕知道了,至於裴女官,叫她一心一意侍奉太後便是,”想到前世因為子嗣,太後們變著法子往他後宮裡塞女人,他同情的拍了拍曹王胳膊,“三弟年紀輕,不經事,開府還得有人給你看著,開府便奉宋太妃出宮給你看著吧。”
曹王眨巴著好看的桃花眼,臉上笑容滿麵,“皇兄聖意,臣弟不敢辭,臣弟回去就跟母妃說。”
朱維楨懶的理會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看著其他兄弟,隻說道“明日不用去尚書房,二弟三弟嘗嘗新供的清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