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皇帝重生後的修養守則!
再有幾日就是重陽節了,宮裡定了那天為淑嬪行冊封禮。
陛下親口讓淑嬪和端婕妤協理宮務,她的冊封禮底下的人自然投其所好,想要辦的熱熱鬨鬨。
永樂宮裡,儀妃剛搬進來,許美人和賀美人便來請安了。
儀妃讓春秀打發了她們,獨自坐在梳妝鏡前發呆。
她雙目失神望著鏡中婦人,才二十三四的年紀,保養得宜,可是在這深宮已經不算妙齡了。
她暗自傷神,若是陛下喜好如同先皇,那她也沒有幾年受寵的日子了。也許,同靜嬪一起撫養大皇子,真的就是她最好的選擇了。
春秀進殿便見儀妃在鏡前發呆,她上前為儀妃取下繁重的首飾,口中慶幸道“幸好娘娘當機立斷,保住了趙美人母子。這下,端婕妤可沒什麼話說了。”
儀妃微微一笑,問道“被丁家人收買的那兩個產婆,盯緊她們了沒?”
儀妃前幾日被大皇子和遷宮的事宜所擾,不曾盯著鹹福宮,沒沒想,端婕妤竟然異想天開,拿著一個暴露的眼線,就想把黎采女小產推到她身上。
此時,自然不會放過回擊端婕妤的機會。
春秀點頭,“娘娘放心,雲嬪的人盯著了,還有司樂坊底下也有人在打探呢,”她笑著拿起梳子,“可真沒想到,趙美人雖隻是司樂坊出身,也在底下結交了不少人。”
儀妃不以為然,“趙美人是二皇子生母,司樂坊有人想為她出一份力,也是應當。”她吩咐春秀道“你記得派人看著,讓他們不要忽略了被丁家收買的嬤嬤。”
端婕妤麵上風光霽月,光明磊落,丁家的手底下,卻沒那麼乾淨。
儀妃失笑,在保住趙美人時,她還有些猶豫,怕便宜了端婕妤。沒想到陛下竟轉頭把二皇子送到了康寧宮,真是除了趙美人,誰都沒落著好處。
儀妃對端婕妤幸災樂禍,卻不想靜嬪為了大皇子,也費儘心思。
她不顧旁人眼光,不顧綠繡勸阻,找上了康寧宮。
康寧宮裡,母後皇太後抱著剛出生不久包裹的嚴實的二皇子。
壽安長公主和壽和長公主正圍著她,盯著皺巴巴的小侄子,小聲議論道“這都快半個月了,他怎麼還是這個樣子?”
母後皇太後打開壽安長公主的手,沒好氣的講了句,“你小心指甲把他劃傷了。”
壽安長公主靠在母後身側,抱怨道“皇帝把他送來,母後就不關心我了。”
靜嬪來時,她見到的便是這副母慈子孝的場景。
她看著母後皇太後懷中二皇子,心中驚疑她有了彆的選擇。
但想到之前來往,還是開口懇求道“陛下要將大皇子給儀妃養,求太後娘娘幫幫嬪妾,幫嬪妾留住孩子。”
壽和長公主疑惑開口,“若是你不想母子分離,那也該去找皇兄求情。”
壽安長公主更是毫不客氣拒絕了,“皇帝做的主,你叫旁人怎麼隨意更改。況且宮裡有皇後,還有聖母皇太後,你作為嬪妃,若有異議,也該去求皇後,要人疼惜你是皇長子生母,也該去找聖母皇太後。”
靜嬪見兩位長公主如此無情,目光灼灼盯著一言不發的母後皇太後,“太後娘娘,公主這話的意思,是嬪妾之前為駙馬求情,是白求了嗎?”
她怨恨的盯著母後皇太後懷中的二皇子,“太後娘娘有了彆的選擇,就打算拋棄了我們母子?”
壽安長公主聽她的話,覺得莫名其妙,她和母後都想過和離了,還在乎駙馬做什麼,她厲聲嗬斥道“靜嬪,駙馬涉及官糧貪汙案,這是前朝之事,後宮不得乾政,你難道不知道?”
靜嬪雖言語有投奔母後皇太後的意思,壽安長公主卻是不管的。靜嬪今日直接找上了康寧宮,便是步廢棋。
她狐疑的看向靜嬪,接著說道“況且,駙馬隻被關管在刑部大牢,那是因為太皇太後身體不好,皇帝為了寬慰太皇太後,與你有何乾係?”
其實駙馬被關在刑部,壽安長公主為了不叫人說嘴,也去看過他的。
大牢裡的駙馬,已經看不出曾經屬於侯爵子弟的爽朗瀟灑。
不用打、也不用刑,隻要讓原本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得到與一般囚人一樣的待遇,看不到未來地待在不見天日的牢房裡,這種從天到地的落差,已經能一個意誌不堅定的人,喪失理智和尊嚴了。
壽安長公主很滿意現在的情況,自己未出生的孩子大仇得報,自己待在公主府自由自在,又不用去應付其他無關緊要的人。
她並不想為駙馬求情,更不想駙馬得到寬恕。
靜嬪被壽安長公主的話刺激的失去理智,直接站了起來,尖聲問道“娘娘這是有了其他人,便不管我們母子了?”她冷笑一聲,“要是這樣,那我們就去太皇太後和陛下麵前,辯個明白。”